“没事,来说一下姓名年龄性别过敏史。”
邵寻自己理亏,一句话不敢说,老实报了自我信息然后坐着等安排。
一顿安排之后,邵寻有幸进入了儿童区等待扎针。
据说是因为这几天感冒发烧腹泻的大人有点多,成人区还有很多小姑娘在挂着,所以委屈一下大小伙子邵寻跟小朋友们和谐相处。
儿童区的小朋友显然没有很友好,吱哇乱叫的不在少数。
邵寻坐在躺椅上,心道:可是委屈死我了。
凌迢忍着笑不去刺激他,而是十分关切,“待会儿护士姐姐过来给你挂水,你现在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邵寻惆怅地摇摇头:“不想吃,我吃饱了,你得再吃一点。”
“那行,我回家一趟把粥喝了,再给你拿个厚外套。”
生病的人总是稍显脆弱,邵寻刚刚生龙活虎的,现在慢慢地觉出生病的好处来,仗着发烧脸红着净提一些幼稚的要求,比如现在。
他道:“不行,等我挂上你再走好不好?”
凌迢:“……好,我等你挂上再走。”
邵寻身体好,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等挂完第一瓶,就已经降到了三十八度八。
他给自己请好假,盖着凌迢的一件厚外套,拿着一个小叉子,吃着凌迢在家里切好的火龙果和芒果,优雅地仿佛是在西餐厅吃牛排,就差再来杯红酒。
甚至因此引起了旁边小朋友的嫉妒,被迫分了一半出去。
他盯着盒子里没剩多少的水果,有点难过。
凌迢摸摸他的头,“家里还有,别这样。”
“哦。”闷闷地应了。
“昨天你的伤涂药了吗?”邵寻忽然想起来。
“涂了,已经下去很多了,看不出什么来,你看。”他撸起袖子来给邵寻看。
本来也没多大的地方,涂了药之后消得特别快。
邵寻点点头,很欣慰。
“昨天你打架的时候都惊到我了。”
“没想到我还会打架吧?”凌迢放下手里的练习册。
“对啊,”邵寻动了动因为输液而有些冰凉僵硬的手指,“看着你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啊,你不会还有腹肌吧?”
凌迢笑笑地看着他,不说话。
……
淦!
邵寻收敛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再问了一次,“你真有啊?”
凌迢点点头。
邵寻:这不公平!
自己辛辛苦苦保持运动好习惯才留下了自己的腹肌,这个整天呆在屋子里看书刺绣白得跟个人参娃娃一样的人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拥有跟自己一样的东西!
凌迢道:“以前还跑跑步什么的,健身房也去过,但是上了高三就不怎么运动了,下去不少,还能摸到点轮廓。”
这样——还算能给邵寻一点安慰。
不过很快他就起了邪念,“我摸摸看?”
“不……不用了吧,人挺多的。”凌迢不太好意思地拒绝他。
“那要不等回去?”
“回去也不好吧?”凌迢垂死挣扎。
邵寻不得已放了大招:“可是我生病了——我很难受——”
虽然生病和摸腹肌这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但是他这么一磨,凌迢还是心软了,他就是吃软不吃硬,邵寻拿捏得很准。
最终凌迢犹犹豫豫地答应下来。
邵寻安静地玩手机,凌迢安心做题,没一会儿,邵寻又道:“我想吃小蛋糕了~”
“买……提拉米苏黑森林红丝绒,吃什么样的?除了这个还想吃什么?”凌迢放下书,无奈道。
“红丝绒,还想喝纯牛奶。”邵寻人生第一次尝试撒娇,非常成功,于是得寸进尺。
“好,你在这儿自己看着,这袋快没了,记得叫护士。”
凌迢起身出去买蛋糕,邵寻转头就接收了旁边一个半大男孩子的白眼。
“嘁,男孩子还撒娇。”
邵寻:“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家长呢?”
好像从他们来的时候这个孩子就是一个人,护士还特意过来看了他几次。
“我爷爷在外面看病。”小孩子板着张小脸说。
“哦,医护人员家属。”
邵寻换了下姿势,在一屋子哭声里对小男孩道:“你知道吗,会撒娇的男孩子才有蛋糕吃。”
但是小孩子男子汉的信念坚不可摧,“不,男孩子不可以撒娇。”
“但是蛋糕很香,牛奶也很好喝。”邵寻认真地解释,没把那句人他也很喜欢说出来。
“不,不可以!”
……
年代的鸿沟当然是不可跨越的,吃着红丝绒形状软饭的邵寻后来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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