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好赘述的了。因为楚寒风又开始了和以前一样的循环式生活——白天学车,晚上上班。没什么新鲜内容可以拿出来说一说的。
在一个月后的晚上六点一刻,楚寒风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是叶柯。”声音清冷又好听。
有点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号的,但又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楚寒风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婚服改好了,在我家。你有空来拿一下。”当时留的是他的地址,所以就两套一起送过来了。
“明天中午可以吗?我现在在上班。”
“可以。”叶柯把地址告诉了他。
楚寒风曾先后两次出入那个地方,一次打扫卫生,一次摆放家具,没想到竟然是他跟叶柯的婚房。也算一种缘分吧。
“好,我明天12点准时过去。”
“……那再见。”
“再见。”
隔着电话,终于有了一次正式的道别。
“这么温柔,和谁打电话呢?”上次跟陈哲打架的那个服务员恰巧听到,忍不住好奇打探。
“温柔?”是在说他?
“额……反正比你平时温柔。”
“想多了。”楚寒风收好手机,示意他干活去。看了眼角落里擦桌子的陈哲,这一个月以来,俩人每天说话不超过十句。
楚寒风想了一圈,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惹他不开心的事。本来就嘴笨的他想交流沟通都无处下嘴。
干脆就顺其自然。
鉴于自己上次迟到了,所以楚寒风这次早早就从家出发——早上十点半。
柳一梁瞧了他一眼,“穿这么正式,干嘛去?“
楚寒风反问,“正式?”
有吗?
“对啊。”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子上绣着黑色/猫猫,就是上次开记者会时他穿的那件,连猫头领针都戴上了。而且这次还把下摆收进了裤腰里——一条黑色休闲裤。
楚寒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不承认,“想多了。”
柳一梁不争辩,放下遥控器走到他身边,抬手把右领的领针摘下来重新戴上,“歪了。”
“是不是去找叶柯。”
“不是。”
否认这么快通常都是在说反话,柳一梁看破不说破,“不回来吃饭记得来个电话。”
高档小区门禁森严,即便是小区里的住户都需要刷卡。如果是外来者,就只能在保安室登记后才能进。
好久不来,保安已经换了。比上一个胖点,很和善。问清楚来意后就让他签字。
楚寒风留下姓名、手机号以及拜访者姓名后,问保安,“门禁卡怎么办?”
“你问这个干嘛?不是这里的住户不给办。”
“我……我过段时间结婚,会搬进来。”语气有些不自然。
“拿上身份证、房产证去物业那儿办,房产证要是没下来,购房合同也行。”
“好,谢谢。”这两个他都没有。
舒缓柔和的琴声飘荡在房间每个角落,让原本就静谧安然的气氛更加舒适。
叶柯每天都会练琴三到四个小时,谈不上多努力,但也坚持了很多年。有世界名曲,也有自己的原创。
现在弹的就是他的原创,没名字,也没曲谱。能如此流畅完全是因为弹的次数太多了。
眼睛看不见就记在心里。
弹到一半,一阵极不和谐的门铃声依稀传入叶柯的耳朵。不是哥跟嫂子,他们有钥匙也知道密码,那就只有他了。
楚寒风只按了三下门铃就停了手,安静耐心的等着。一分钟左右,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是楚寒风。”没等对方问,楚寒风就先自报家门。
叶柯扶着门框,缓缓地让开个位置。楚寒风侧身进去,尽量不碰到他。然后站在门口的地垫上。
“我去给你拿衣服。”面对不熟悉的人,小柯柯也是直奔主题的聊天方式。
“好。”楚寒风看着叶柯的背影,发现他除了走的慢一点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手臂自然下垂,并不会跟电视上演的那样摸来摸去。
因为演员不是瞎子,为了像,所以才那么做。而真正的盲人,也许并不喜欢那样。
注视着他进了一个卧室,两三分钟后,双手端着一个盒子从里面走出来。楚寒风本想去接,但是整个房间除了玄关处外,全部铺满了白色的地毯,他又没换鞋,只能作罢。
叶柯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道他在哪里,试探地叫了句,“楚寒风?”
“在这。”
还在门口。
叶柯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他其实还挺奇怪的——脾气不好,但性子不急。一般来说这两项特质都是同方向发展的。由于眼睛看不见,叶柯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小时候因为这个经常自己把自己气哭,后来刻意的改正加上习惯成自然,也就接受了这种慢悠悠地行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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