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妃轻轻展开柔软的画卷,画像上的美人柔媚。
她的眼睛盯在女子的手腕上,轻喃道:“一样的珠串,是巧合吗?”
“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似乎是和美人相遇的感叹,与她相恋的决心。
夜妃收好画卷,旋身化作光芒一闪而逝。
璇玑宫
润玉端坐在桌案前,看似专心,夜妃已经出去有一个时辰了。
七政殿一道白芒划过,落在地上。
夜妃走过去坐在润玉边上,迎着他的目光,“怎么了?”
润玉抿唇微笑,“没有,看来天界里还有能吸引你的东西。”
夜妃一手将红珠摊在掌心,一手拿着画像,“这两样东西你看一下。”
润玉看去,眉间皱了皱,他捏起那颗红火的灵力珠,“这颗珠子哪儿来的?”
夜妃温和道:“看来你真的认识了?”
润玉摇摇头,凝重道:“不,这颗珠子是旭凤涅槃,趁机袭击之人持有的,我受的火伤便是他用了这颗灵火珠所致。”
夜妃紧拢了眉,“难道他在骗我?”
润玉疑惑道:“有人骗你?路上碰到谁了?”
夜妃述道:“一个叫彦佑的人,我回来时候,路上碰到他一身黑衣,偷偷摸摸的在璇玑宫附近窥视。”
润玉脸上神情奇异,“彦佑,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十二生肖的蛇仙,因为涉嫌调戏天界仙子被贬出天宫了。”
夜妃将画像展开,“你看,我无意在省经阁中碰到了一卷画像,上面的女子手腕上的装饰和这颗灵火珠颇为相似。”
润玉看向画中人,却愣了愣,他不禁竖起画卷在眼前,画的左下角有一印章,“北辰君……”
见他异样,夜妃关心道:“怎么了?”
润玉抬头,复杂的看着夜妃,“这是父帝的别号,不过早已经弃之不用了。”
夜妃将那彦佑的话重复给润玉,“我看这彦佑倒不像对你有敌意,他宁愿发下上神之誓来表明态度,并且表示自己是你的故人之子,你也认识那位故人。”
润玉不解,“可记忆中我从未听说蛇仙有亲人,更何况我从不跟其他仙家往来,他怎会这般说?”
“你可是连逆鳞的事情都不记得,或是以前出过记忆的问题。”夜妃猜测道。
润玉冥思苦想,实在想不出来,“按理说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是正常的……可我…”他看那画中人又愣神了。
“可我又觉得她分外熟悉……”
夜妃提示道:“如果彦佑和他口中的故人对旭凤有敌意,那顺着这条线去查,肯定有收获。”
润玉握着灵火珠点头,盯着画中女子发呆。
夜妃拍拍他的手,“我想整件事跟你有很大的关系,你自己决定吧。”她能感到润玉情绪是有所变化的。
……
花界
从长芳主将实情道出后,花神厅一片悲戚之声,海棠芳主站在长芳主身旁,了无生意,“没想到花界会有此劫难,我们二十四芳主上为天地,下为凡尘,鞠躬尽瘁,上天却不给我们活路。”
梅花芳主最为冷静,“斗姆元君却说玉兰芳主她们未彻底消散,那她们的元神哪去了?”
长芳主顿住,“元君也未明了她们魂归何地。”
芳主们六神无主,海棠芳主红着双眼,泪流满面,“若我们都不在,那少主怎么办呢?”
长芳主也拿不定主意,疲累道:“大家都不在,锦觅的消息要是暴露了天界,花界护不住她。”
茉莉芳主灵机一动,嗫嚅着,“不如我们将花界交托水神,他清楚花界此刻的处境,而且花界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少主之事,只要小心些,想必出不了什么岔子,最不济露了底,水神也能护着她。”
海棠芳主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我们不在,花界有难,水神风神总不会坐视不管。”
况且锦觅再怎么样也跟水神关系匪浅,他必须得负起这份责任。
长芳主也在想这个可行性,但是锦觅三翻四次要逃离水镜,还跟天界的火神牵扯了关系,怕是不会那么简单啊……
……
锦觅看着自己召唤出的扑哧君状态不对,半天也不知道在骂谁,“扑哧君,有谁得罪你了吗?你已经口吐脏话半天了。”
彦佑转头看她,欲哭无泪道:“小美人,我被人欺骗了……心都碎了啊!”
锦觅看他没事,坐回凳子上,“扑哧君你怎么会特意过来水镜了?是按捺不住了,找我玩儿的吗?”
彦佑拍着衣袍站起,嘟囔道:“我明明是被一掌拍到了花界,还真巧,掉到了你面前。”
他坐到锦觅对面,“小美人,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苦恼啊?”
锦觅长长的“哎”了声,“我又被关在水镜里了,长芳主说我要再跑出去,就罚写花界禁令一百遍,再跪在花神冢忏悔自己的过错。”
她不服气道:“可我想去外面玩也是错吗?天大地大,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嘛!”
彦佑眼睛一转,凑到她面前,“我知道哪里好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啊?”
锦觅挥手,“不行的,你还能带我出花界啊……”
彦佑抓着她的胳膊,“你就告诉我想不想出去玩?”
锦觅狂点头,“想啊……凤凰也不在,我快要闷成葡萄干了……”
彦佑嘿嘿一笑,拉着她站起来,“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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