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回到寝宫里,撩了一下衣袍坐在凳子上,想到衣袖里的药,他轻叹一声,取出药瓶。
玉瓶上缠绕着花枝的纹路,瓶身都寒气逼人,润玉将它放在桌上,眼神很是柔和,原来别人对他的关心,感觉是那么的好。
想着时间还没到晚上,润玉却想早早地试试效果了。
因为夜妃的话语,润玉到底用了些清淡的食物。
然后上了床,他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浅眠。
而魇兽就和菲菲在璇玑宫的殿外玩耍着,两只小兽你追我,我追你的,菲菲垂着尾巴,时不时的引诱魇兽跟着它跑。
就在两小只嬉戏打闹间,从璇玑宫外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菲菲停住身体,对魇兽轻轻的“嗷嗷”叫起来。
魇兽眨眨眼睛,跟菲菲一起躲到七政殿前的一棵大树那里。
“有没有人啊……这里有没有人?”一阵喊声从外面响起,似乎看没人回答,那人迈着步子进了璇玑宫,从长廊走来。
一个穿着紫色小童服饰,梳着简单的发髻的小童走了进来,她胳膊弯挎着个篮子,篮子里一堆的红线。
锦觅是受月下仙人所托,给天宫的仙童仙子送红线的,说什么希望能促成几对男女的烟缘。
锦觅本身在栖梧宫就闷得慌,那个凤凰还老是招惹她,实在只能和月下仙人玩了。
于是,她就挎着一篮子红线从早上送到现在,只要逢人就给送上一根红线,到现在为止,还有许多没有送完。
接下来,就越走越远了,直到来到一处偏僻的密林,锦觅沿着彩虹一直走,才看到璇玑宫。
待她走到了大殿中央,躲起来的魇兽跟菲菲一阵嘀咕,紧接着前者便从树后一跃而出。
听到动静,锦觅向身侧看去,一只有她半个身体大,似像是小鹿的生物朝她扑来。
锦觅一个激灵,发出一声惊叫,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小小的趔趄,篮子也从胳膊上滑落,发出‘咣当’的声音。
润玉刚陷在睡梦中,殿外就有细碎的声响。
他无奈的收拾好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魇兽甩着蹄子,略显凶相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里平日没有润玉的吩咐,不会有人胡乱走进璇玑宫,宫中的仙侍们都知道大殿不喜来往,他们从不会跑来璇玑宫。
润玉蹙眉,“魇兽不得无礼。”
听到呵斥,魇兽往后退了一步,依然盯着身前的人不放。
而润玉注意到了一地的红线,估摸着这仙侍是姻缘府的人,想必是照着叔父的吩咐给人送红线的,只不知这小童怎会到璇玑宫来?
润玉眼里闪过一丝深沉,难道是天后的人吗?
虽然这么想,润玉还是歉意道:“魇兽顽皮,没有吓着你吧。”
锦觅回过神,见着个白衣上神一脸抱歉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摆摆手,“没事没事,这小鹿也没有对我做些什么。”
说着,她蹲下身,扶好篮子,将红线一个个捡起放好。
润玉松口气,蹲下来跟她一起收好红线。
魇兽踢踏了几步,对着润玉蹭蹭,嘴里‘嗯嗯’的撒着娇。
润玉摸摸魇兽的头,跟锦觅一起站了起来。
“这小鹿好漂亮!对了,我叫锦觅,你是放鹿的仙官吗?住的很偏僻呢。”锦觅眨着眼,望了望魇兽,嘻笑着对润玉道。
润玉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纠正自己不是放鹿的仙官,还是想自嘲自己住的偏远的原因。
他看着锦觅的眼睛,对方眼里的单纯一览无余,他敛着神色,温和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仙侍?怎么到这璇玑宫了?”
锦觅听了,抱怨道:“我迷路了,不知不觉就摸到了这里,我是帮月下仙人送红线的。”
她说着拍拍额头,从篮子里拿出一根红线,递给润玉,“放鹿的仙官,这个红线送你,祝你好运平安,还有…还有找到自己的幸福,如意美满。”
润玉迟疑了一会儿,接过红线,答谢道:“多谢锦觅仙侍的赠送,你既是迷路了,不如让润玉送你回去吧。”
锦觅顿时高兴不已,跟润玉一起往外走,“好啊好啊,我要先回栖梧宫吃饭,你带我找回栖梧宫的路就好了。”
润玉的警惕又深了些,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原来锦觅仙侍不是姻缘府的仙侍吗?”
锦觅噘着嘴,没有一点防备,“还不是凤凰老管着我,不然我也不会老往狐狸仙的地方跑。”
润玉惊讶的看向锦觅,“你管旭凤直呼凤凰?”
“对呀,我不仅给他叫凤凰的名字,先前在花界啊,我还叫他乌鸦呢!”锦觅得意道。
花界?这锦觅是从花界来的?看他的神色不是在说谎,既然如此,就跟天后没有关系了!谁都知道天后跟花界一向不对付。
润玉放松了戒备,心里沉思着,继而问道:“锦觅仙侍是如何从花界到天宫的?”
锦觅摸摸头,一脸嫌弃的答道:“就是凤凰掉到花界了嘛!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只乌鸦呢!因为给他喂了我珍藏的千年花蜜,他欠我的啊,我又在花界待腻了,才让凤凰带我离开的。”
润玉轻笑,原来旭凤还有这一遭呢?被偷袭后受了伤,碰巧掉入了花界,又让这一脸天真懵懂的小童给救了,看来他应该遇到了不少糗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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