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想都觉得浑身别扭,我莫名其妙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江以宁已经完全清醒了,靠在床头一脸缱绻的打量我。
我的被子特别大,当初选这床被子就是因为我喜欢钻进去,蒙上头在被子里面打滚,怎么也找不到头的感觉,现在倒是方便江以宁来借宿了,两个人盖那一床大被子都不需要挣。
他靠在床头,被子盖在腰身以下,蚕丝的材质松松的,真丝的睡衣薄薄的,显得他的人鱼线若隐若现的。
不得不说江以宁的身材比例特别好,而且他有一哥们叱咤整个登州的娱乐界,旗下的皇家健身房全国连锁,江以宁他们哥几个都是“皇家VIP”,里面的健身教练都是一对一的老外,有一回岑君西就带我见过江以宁的私人教练,壮的和头非洲雄狮似的,跟岑君西在那儿练MA,一拳能撩翻他三个。
江以宁靠在床头,两只眼光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然后问:“好看吗?”
我痴呆的点点头。
是挺养眼的,就是他别这么问,就更好了。
然后江以宁就开始解上衣扣子了。
他们江家人基因好,手指都跟水葱一样修长且白净,被他深蓝绸子的睡衣一衬,更是又白又长。他在那儿解扣子,一颗一颗,速度还挺快,我吓得差点又得叫。
不过这回我学聪明了,再不能像之前那样一激动把他踹到床下去,大宅那儿我还怕着呢,于是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捂着眼,嘴里喊:“别脱!别脱!”
江以宁脱了衣服就爬过来了,我捂着脸喊他:“你别过来!”
他没再动了,我疑心他又在耍什么花招,分开两根手指,看到他举着上衣在我跟前晃:“上面都是你的口水,”他怨怼的重复着重点:“口水,你的口水。”
原来是我想多了,于是松了一口气,接过他的衣服,爬下床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便跟他理论:“我们不是说好了分房睡吗?”
江以宁也下了床,趿着拖鞋上浴室去了,路过我的时候还故意做了个要上前来的动作唬我,然后说:“这是我家,我喜欢睡哪里,就睡哪里。”
我被他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咕咚一声差点打碎落地的花瓶。
那可是民国的粉彩瓶,卖了我都赔不起,于是我赶紧抱住花瓶拿着江以宁的睡衣顺便擦了擦,头都不敢回。
江以宁看把我吓成这样,可觉的得了趣味,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裹着我的浴袍,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走了我才彻底松了口气,拉开外面那层落地窗帘。
这屋里的落地窗分两层,一层厚重遮光,一层轻薄是纱,我因为还穿着睡衣所以只拉开一层,清晨的阳光透过来,我想起江以宁身上的那道伤疤。
刚才他脱下上衣来,我不可避免的就又看到了,我想起那天早上他抓着我的手,问我怎么能的那个表情,莫名就觉得有些伤感。
人大概总有被情伤过的时候,就如同我想念尚清,我真想问问他这个负心汉,他怎么能甩了我娶别的女人?他怎么能?但是我知道我问不出口,就像江以宁也说不出口一样。
人总有那么一段不堪的往事,直叫人因爱成伤。
江以宁肯定忘了那天他在我这儿“问情”差点问哭的事了,所以早上他就挺舒畅的,等我洗完澡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厅里吃早餐了。
江以宁的早餐很守时而且很讲究营养,特精致的小菜,必不可少的小米粥。
我过去的时候席祁坐在他旁边正一个劲儿的啃咸菜,江以宁把咸菜碟子拖走了换成小菜,席祁又给拖回来。
我看小两口闹得正欢,挺不忍心的,刚想走,管家就向我问好:“太太早。”
我只好尴尬的咳嗽一声,江以宁停手,席祁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他最爱的卤酱瓜。
负责早餐的小家政羽羽端了一碗粥和一笼蒸饺给我,我才咬了一口,就听到江以宁问我:“你早上那阵子梦到什么了?”
我一口就把嘴里的那块肉馅吐出来了,大爷的这饺子太烫了,我舌头尖都麻了。那块肉馅掉在桌子上,江以宁有洁癖,筷子都停了,特别嫌弃的看着我,羽羽很快来清理,真难为我给烫的眼泪汪汪的脑子还在转,我当然不能告诉江以宁我做春梦男主角还是他,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吃肉。”
席祁吭哧就笑了,嘴里的酱瓜都掉回盘子里,江以宁也没嫌弃他。
看来我又咬了江以宁这个事,已经被江以宁说出了,真是嘴大,连这种事都要告诉席祁,我就瞪了他俩一眼。
这种眼神对江以宁来说无关痛痒,他又吃了两口就把筷子搁下了,羽羽递上来温毛巾,他接过去揩了嘴就站起来,管家两步上前,手里端着个盘子,他转手接过来放到我跟前:“昨晚带回来的。”
我真没想到他会把雪糕原装带回来,连店家的盘子都一并端回,精致淳朴的小鹿田烧,盘底一直用冰块托着,缕缕冒着白色的气雾。
这世界上久负盛名的啤酒搭配世界上最贵的Valhronaganache朱古力,一盘人间极品雪糕就这么被他端了回来摆在那儿,散发着阵阵麦芽的芬芳。
江以宁有钱,又是航班的常态VIP,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回来的,但是他那么忙,真的是费心了。
真的很感动,这个时候我就算再没教养,也该知道哄送礼物的人高兴,于是我有意作出惊讶的样子,看上去感动了半天,才说:“谢谢你。”
江以宁也只是点了一下头,肿着半个腮帮子,招呼席祁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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