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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托着海参粥的竹盘放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他拍拍身边,“过来坐会儿。”

我就势坐下,也没什么话说,便没话找话:“他们说,你胃病犯了。”

江以宁打开粥碗的盖看看,问我:“谁说的?”

我如实汇报:“席祁。”

“那是他话多。”他端起粥碗,用勺子搅着,吹了吹,“不碍事,可能是飞机上的米饭煮的有点硬了。”

我没接话。我也不傻,席祁刚才都说了他没在飞机上吃东西。男人都喜欢逞强,他这样遮掩也是怕我担心,倒有点善意的谎言,我也不好拆穿他。再加上,我在新加坡确实把他惹得不轻,胃病又是个一上火就容易发作的病,我若说不愧疚也是假的。

我只好劝他:“你也要注意身体,挣钱嘛,挣多少算个头。”

他还在用勺子搅着粥,心思也不在吃上,倒是淡淡的说:“我挣得,不是钱。”

对哦,他挣的不是钱,是数字。钱是什么,是穷人手里的通行证,对江以宁来说,钱只能是银行卡里的显示数字,多到提都提不空,花都花不完。

我俩向来没什么共同话题,他爱挣钱,我爱数钱,但是提到钱就有点尴尬。

因为我俩的结婚协议上,江以宁特别作了财产公证,整个江氏集团,包含他个人旗下所有公司,都与我童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能他最怕我惦记他的钱,所以我俩之间一提到钱他就沉默,我都习惯了。

气氛太尴尬,我拿过他的杯子,说:“我下去给你接水。”

他倒是不放我走,说:“不急,你再坐一会儿。”

会客一样的客气。

可是我俩坐着也没什么话说,可能他也觉得气氛尴尬,一口粥也没喝,只是拿勺子一直搅着,过了一会儿问我:“听说你最近想在外面报个班,考研?”

是的,我昏迷以前在读的是大四课程,论文写了一半,还没答辩呢,就遇到了车祸。

当时我学习成绩很好,符合保研标准,辅导员想给我申请保研名额,结果等我醒来都过去好几年了,好在院里还给我发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保研这事早就没边没际了,我也就稀里糊涂的毕了业。

我毕业证书上写明的毕业时间比我应该毕业的时间晚了一年,我的学生档案上标明“因病休学一学年”。

这个我醒来以后江以宁曾经对我解释过:“应届那年没名额了,第二年才托人给你办的。”

我都不知道江以宁是怎么想的,那时候我都是个被判了死刑的植物人了,江以宁倒是心思缜密,还记挂着我大学毕没毕业。

可能连大学都没毕业的江太太,说出去拿不上台面吧。

江以宁问我:“你想上哪个大学?”

“登大吧。”我盘算很久了:“登大就很好,我是从那儿毕业的,再去找我导师也方便,而且家就在这里,还可以不用住校,方便照顾我爸。”

不光是我,还有尚清,薇薇,我们都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最搞笑的是,江以宁还曾经是那个学校的校医。

校医,说起来都跟歌江湖郎中一样,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到我们学校去当校医。

“不行。”江以宁斩钉截铁:“要上就要上个好一点的学校。”

他这口气简直跟我爸一样!

我也很坚持:“不去,我就要读登大。”

“不行,我不同意。”他眉头都蹙起来了:“德国和新加坡,你选一个。”

靠!新加坡是他老巢,德国是他第二故乡,从这两个地方里面选一个,表明了就是要把我牢牢控制在他手里,我要听他的我就遇鬼了。

这两个地方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的,我觉得我跟他理论没用,要想跟他争一争,只能气气他,说不好他被我一激将,就能同意了。

我故意阴阳怪气的:“你把我送走,该不是想把你外面养的小老婆接回来住吧?”

江以宁表情特别不好:“你别胡说,我哪来的小老婆?”

“怎么没有?”我装作一点也不介意还特别兴奋的样子:“我听说,还不止十个八个呢。”

江以宁都快气死了:“你哪儿听说的!你是不是有毛病!”

“哦?脸红了?被拆穿了?”我掏出手机,调出来一些照片,慢条斯理的在他跟前翻动:“看,这些是什么啊。”

那是一些江以宁和知名女明星出席酒会的照片,都是俬人偵深偸拍的,很多举动不知道是抓拍的还是借位,都很暧昧。

不过江以宁看到这些照片倒不怒了,反笑:“你找人偷拍我?”

魂淡!我就知道!男人要是知道女人为了他们争风吃醋,指不定多开心呢!所以我得以牙还牙,也得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告诉他:“那哪儿是我找人偸拍你,也不知道是你哪个小老婆偷摸摸发给我的,好让我跟你离婚。她以为我会吃醋呢,算盘打错了。她估计都不知道,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江以宁一脸好笑的样子:“你这都说的什么啊,这些都是我们公司形象代言人。”

“没事啊,你不用解释,我一点都不介意。”我摆摆手:“你把我送走以后,尽管接她们来家里住。我没意见的,多个人伺候你,我也就可以安心上我的学了。她们谁伺候你不比我强,跟你在在床上……哦,这个自然不用我说。”我隔着毯子伸手在他小腹上抹了一把,冲他挑挑眉:“你自己肯定深有体会。”

我果然把江以宁又气个半死:“你给我出去!出去!”

“你看你,我们好商量嘛!好商量!”我摆着手:“我去新加坡德国都行啊,我乖乖的给他们让地方。”

江以宁气的脸色煞白:“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我退到门外,临了给他关门,还不忘冲他喊:“我们好商量啊!”

我看到江以宁气咻咻的四处找什么东西,赶紧把门关上了。

果然,屋里很快传出来瓷碗摔在地上的声响,我估计江以宁真是被我气死了。

我捂着嘴,偷摸摸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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