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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头痛,像是有一把锯生生在脑袋上来来回回的切割,又有锤子在不断的敲打,刺耳的响声和爆裂的疼痛几乎让我发疯,我在每次各闪电来到的时候都分明看到那个小女孩,我看不清她的脸,我觉得我要疯了,我只能紧紧地捂住耳朵抱住我的头,声嘶力竭的冲她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耳膜充斥着无尽的噪音,我声嘶力竭,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我却能感受到有一双手触碰到了我,我越发的疯狂我想甩掉那双手,可那双手却越来越有力,摇晃着我,一边一边叫着我:“霏霏、霏霏!放松一点!”

是江以宁,当我看清楚是他的时候我很想嚎啕大哭,可是等我一边说话一边哭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经嚎啕大哭了。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听女人哭,我很想忍住,但只是徒劳,我只能捉紧他的袖子,像捉住唯一的一根稻草,流着眼泪,呜哩哇啦的求他,让他带我走。

他圈着我,像安慰他每一个病人那样小声的哄慰着我,然后有一道闪电匹下,我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她终于对着我抬起头来,然后在一声巨响的雷声里,我失去了意识。

昏睡的过程中,我能感受得到有人搬着我的身体忙忙碌碌的走动,又把我放到了哪里,那个姿势令我很不舒服,可惜我天旋地转眼皮发沉,努力抬起眼皮也只得到了一丝视线模糊,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向一个舒服的姿势滑,又被人一次一次的截住。

耳边有很好听的女声轻声说着话,说的什么我听不清,耳朵一阵尖利的疼痛里我如同坠进云雾之中,梦里梦外就像是我前生今世一样,光怪陆离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我爸站在天台上,眼神纷乱的冲我喊:“霏霏,我这一辈子都不该赌,最终害的咱们家破人亡……”

我知道父亲心里一直放不下母亲的死,不禁心中大痛,伸手上前想要安抚他,双手还未来得及触到,我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了天台上,我向下看,江以宁居然站在下面,可笑的是他居然在下面摔手机,估计是把手机当成了我,狠狠的摔下去弹起来三尺高,然后他在下面骂我:“童霏!你她媽连条狗都记挂了,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狠?!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好笑起来,我还从没见过江以宁这么失态过,发那么大的火,我嘿嘿的笑起来,再看江以宁时他已经不在了,眼前站着的是那个小女孩,站的那么近,可我依然看不见他的面目,我本能的觉得害怕,转身就跑,那个小女孩却缠上了我一样拖住我的脚,任凭我使出多大的力气都甩不掉她,我猛的停下来一转身,却见那个小女孩的面目突然清晰起来,她仰着头,可怜巴巴的叫着我:“妈妈……妈妈……你怎么不理裴裴……”

我“啊——”的一声尖叫,猛的睁开双眼,头皮阵阵发麻,低微的喘息里我赫然发现江以宁端坐在我身边,他带着蓝色的医用口罩,打量我一眼,抖了一下手中的报纸,又继续凝神看去了。

我吁出一口气,惊呼未定的以手扶额,渐渐感受到汗水蹋透了里外的衣衫。我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不是关禁闭时候穿的开衫,我仔细地想也想不起谁给我换的,最大的可能是江以宁,江以宁……他不是回大陆了吗?

睡梦里那个好听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来:“您好江太太,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我侧头,看到那身眼熟的制服,又转头向外看去,才发现我在飞机上,正飞行在三万英尺的高空。

江以宁抬起头来,声音似乎都能听得出在对她微笑:“请给她一杯温水,谢谢。”

温水很快送来,我啜了几口,就听到飞机广播开始播报飞机即将降落的信息,江以宁一直没有跟我说话,完全把我视为空气,一直到飞机着陆的时候他才跟我说:“你行李箱里面的那几捆銭,我昨晚和奶奶她们打簰,已经全输给她们了。”

做咩啊?!我的眼睛大挣,差点没被水给噎死。

那可是我这些天跟老太太和婆婆打痲將赢的銭啊!江以宁怎么知道的,这个臭手还全给我输光了!我辛辛苦苦留下的那么点钱,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没了!

我立刻恨得差点要在他头上开个洞,他却收了报纸在一旁双手抱臂,淡淡的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不把那几捆钱还给奶奶和妈,能让你今天坐上飞机跟我回来么?”

我不回答他,怪不得这么针对我,一家子奸商又小心眼。

我没话可说,低下头去解安全带,忽然听到他淡淡的说:“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有知情权,”他悠然自得的解开安全带:“段佳橙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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