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时候,还是有点吃力,手上的上早已结痂成淡黑色。慢慢的痂脱落了就代表长了新肉了。两天考试后,大家都又可以回家休息两天。考完后,陈子愉从宿舍拿起行李,跟王文秀打声招呼就要赶车回家。通向小乡村的车很少,因为这些司机们都知道这所学校的放假日期,于是乎,在月末月考的下午,这条小街就停满了各种车。伴随着各种吆喝。
“陈子愉,陈子愉”陈子愉走到楼下,发现欧阳涵抱着一沓试卷在楼下跟她打招呼。
“小涵老师”陈子愉脚还不能跑,慢慢的走过去“有事情么?”。
“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欧阳涵奔宿舍走去了。
陈子愉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乖乖的等着。
欧阳涵到了宿舍,一边收拾了几件衣物,一边给赵兮兮打电话说,自己不跟她一起回去了,陪陈子愉回家。让她锁好门窗,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就赶往楼下
一会儿就见欧阳涵背了一个双肩背包,鼓鼓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
“怎么?不欢迎我去你家”欧阳涵作势就要走。
“不,欢迎,热烈欢迎,是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小涵老师,你知道我家,没有城市里方便,车子也挤的要命,很受煎熬跟折磨的”陈子愉说。
“既然欢迎的话就啥也别说了,赶紧的前面带路”欧阳涵说。
“呃……好吧”。
穿过来来往往穿插的人群,“老师,你跟着我,我找找那一辆车是通往我们的村的”。她要走向巴士停靠的位置,一边看看这些拉客的售票员手里都拿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终点起点。一边听声音,这些售票员一般都是举着牌子一边叫嚷拉客。以便于需要乘车的人迅速找到她。这就是小镇小村的巴士,不像城里,大家往公交站一站安静的等待公交车的到来。虽然欧阳涵知道有点乱,也有心理准备,但是很明显,欧阳涵有点懵,这种杂乱无章,这种嘈杂,各种吆喝,以及来来往往需要乘车的学生各种乱转。她有点眼花。陈子愉走的比较慢,她也慢慢的跟在后面,在人群当中,陈子愉好几次差点被挤倒,欧阳涵赶紧走几步扶着她,“没事吧?”。
“小涵老师,没事,在哪里,我们过去吧”两个人慢慢走近车辆,一看,座位都满了,只能站着。
“小涵老师,要委屈一下了,我们只能站着了。
“你都能站,我没问题,小心点你的脚”欧阳涵说。
“大家往里靠,大家往里面靠啊”售票员在外面拼命的喊,直到装满一车人。挤的门都关不上了才发动车辆。车辆里面很快就各种气味。车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兼车群里慢慢挪动。半个小时才挪出几十米,好不容易挤过了学校这一段了。终于能自由行驶了。乡村的马路都是随着山坡田野波浪起伏。欧阳涵跟陈子站在小巴士里面,以及车里面的其他人,伴随着波浪起伏的偶尔还因年久失修的坑洼的马路,站都站不稳,不过一车子人,也不会摔倒。就是这般拥挤,从小就锦衣玉食的欧阳涵真的很不习惯,她知道乡下的车很挤,打车比较难。但是她又有点担心她的学生,心理想着自己最起码可以看着点她,万一被踩了痛脚最起码她在她身边。于是乎她就毫不犹豫的跟着来了。
陈子愉心里五味杂陈,她不希望欧阳涵跟她一起挤在这破旧的车子里面受罪。她也知道欧阳涵肯定不习惯,但是又没有办法拒绝她。当你有点喜欢的人毫无其他目的的跟你说“我陪你一起回家”,你会说“NO”么。
在这崎岖的九曲十八弯的路上,没有任何司机敢开快车,陆陆续续有人下车了。车子总算没那么挤了。人少了,车子一个转弯或者刹车,车里的人就前俯后仰,东倒西歪。欧阳涵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扶着点陈子愉,她知道陈子愉一只手不能太用力。“小涵老师,你管着你自己别摔了,我都习惯了,不会有事的”。“嗯。”嘴上答应着,手却没有放下来。
终于到了村子的岔道口了,“司机,停一下,有下的”。
两人下车挤过人群下车,都舒了一口气“累坏了吧?我来给你背包吧”陈子愉说。
“还好啊,就是里面的气味是真的不太好闻”欧阳涵说,并没有给她包的意思,“等你脚好了再这话吧”。
“小涵,你包里都是啥呀,感觉有点沉,这还有一段路呢?”陈子愉说。
“你叫我啥?”欧阳涵说。
“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再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老师老师的都把人叫老了”陈子愉说。
“没大没小”。
“小涵,好在你没穿高跟鞋,要不然够呛”陈子愉说。
“请叫老师”
“我偏不,小涵,小涵,小涵”。
“没礼貌的家伙”。
突然欧阳涵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周凡语,还有还几个未接,考试的时候调成静音,刚刚一路都是嘈杂之音,完全听不见手机响“喂,凡语”。
“涵涵,放假了吧,我过来接你吧,你在哪里?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有接”。
“不用,我这次不回去啦,我去学生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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