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那个叛徒,被蒋道礼追上之后就自杀了。还好有圣医谷的人能帮你解毒。”
说完就感谢起了顾灵儿。
齐年柏不耐烦,斜眼看过去:“行了,把药接过来,你来喂我。”
陈王钺这才发现顾灵儿手中的药碗,他左看看齐年柏冰冷如雕塑的神色,右看看顾灵儿略带尴尬的样子,不知道这药,他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空气有些静谧,气氛有些古怪,顾灵儿忍下些许的尴尬,一派自然地把药丸送到陈王钺手上,“还是你来喂吧,我虽然是大夫,也很少给人喂过药,怕是照顾不好。”
等陈王钺给齐年柏喂完了药,顾灵儿接过药碗就径直出去了。
陈王钺这才收起假装正经的模样,朝齐年柏挤眉弄眼,“这么一个水灵灵貌美的姑娘在你面前,你就不心动吗?”
齐年柏懒得理他,没说话。结果陈王钺越说越起劲,嘴皮子溜的飞起。
齐年柏感觉额角上开起了十字花,沉声威胁道:“你是不想要舌头了吗?”
呱唧呱唧的话语截然而止,陈王钺一手捂住了嘴巴,示意自己闭了嘴。
齐年柏难得吐槽起了他,“来军营这么久,武功力气没见长,倒是你这啰啰嗦嗦的话唠问题,越发严重了。”
嘿,陈王钺不高兴了,“我这还不是关心你,为你担忧嘛。”
齐年柏冷淡的神色缓和下来,这个二货,自从当年他打了他还威胁了一顿之后,像是转了性子一直跟着他,说什么被齐年柏的腹黑给征服了。
另一边顾灵儿端着药碗去了梅大夫那里。
解了齐年柏的毒,她一时没有什么意思要做。
等齐年柏好了之后,她就离开。顾灵儿心里憋气的想。
现在顾灵儿她换了芯,齐年柏又和书中性格大相径庭。她更应该离齐年柏远一点,免得离近了她又容易多想。
不过,顾灵儿手肘杵着桌子,手掌撑着脸,作为颜控的她不得不说,虚弱一点的齐年柏,真得太激发她的慈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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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二自杀了,现在死无对证,没有明显证据表明他是西凉的奸细。
齐年柏问起陈王钺是否有搜到什么东西。
“他身上确实没什么东西,不过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就是,他的鞋,不像是军营里的鞋,倒像是,像是京城里常做的样式,我家的管家小厮就穿的是这种鞋。”陈王钺回忆着,还真发现了这个疑点。
齐年柏并没有怀疑陈王钺的说法,这会他四肢发麻,但是已经可以动了。于是他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挲着,这是他想事情时一个经常的习惯。
毋庸置疑,钱二肯定和西凉有勾结,但是否只是西凉的奸细还不能确定。他只是一个百夫长,西凉怎么可能花费大力气培养这么一个叛徒,而且钱二的身手,不像是士兵打仗后练出来的野路子。
倒像是有专门训练过。
把这件事记到心底,齐年柏活动起筋骨。京城里水浑鱼浊,想要他死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但他的命,也不是这么好取的。
齐年柏转动着胳膊和手腕,突然觉得不对劲,愣了下。
陈王钺坐在一旁大口吃起了从伙夫那死乞白赖要来的饼,看着他愣神,嚼着嘴里的大饼含糊地问他:“你干嘛,神游呢?”
齐年柏没理他,抬起手闻了一下袖口,又低头闻了闻胸口,衣服上有着十分浅淡的冷香飘着,似有若无。
他不知道这是他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香气,是那个人,体内自带的冷香。
国师……
林安安……
齐年柏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仿佛每念一次,他身边的冷香就多上一分。
陈王钺吃完了大饼,看着齐年柏眉目舒展,嘴角还挂起了温和笑意。暗自揣测,这是对那个圣医谷大夫有点意思呢,怎么刚刚又拒绝了别人喂药。
这深沉的心思,可真难懂啊!
陈王钺自以为摸清了齐年柏的心思,深沉地摇了摇头,出去接着觅食了,顺便也要给齐年柏带点儿。
齐年柏还在怀疑,林安安是否有来过这里,以国师的手段,想要进入军营不被发现是件很简单的事。
只是马上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管怎样,这里离梁城数千里远,她不可能立刻赶过来的。
是他想念过度了吧,齐年柏听着自己的心跳,不由自嘲。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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