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小灵通啵闷闷收拾好犯罪现场,已经累到虚脱。
我俩满头大汗地坐回座位,差不多要上晚自习了。
各科课代表要账似的收走各科作业。
闲得无聊,漫长的三节晚自习又要干嘛呢?
“送你的。”王靳新扔给我一张纸。
“你搞什么,你丢给我这一坨是啥?”我看着王靳新扔给我的画,怎么看都像一坨屎粑粑。
“不认识吗?屎粑粑呀。”王靳新说完捧腹大笑。
“你他妈恶不恶心?是不是找打?”我把它们扔到地上说。
本来刚吃完火锅心情很好,这下一扫而空了。
“你干嘛把它们扔掉啊?等哪天我火了,这就值钱了。”王靳新好脾气地,捡起地上的屎粑粑。
“等哪天你火了,黄花菜都凉了。”我无语。
不得不表扬一下王靳新,把屎粑粑画得这么栩栩如生,着实不易。
这是平时没少观察啊。
“哎,我说两天不见,你又牙尖嘴利了,是不?”王靳新不依不饶。
要么人家发明了一句话是――是吃饱了撑的。
“你无不无聊?”我看看王靳新说。
“无聊,着实无聊啊。”王靳新百无聊赖。
“我也无聊。”都说饱暖思**,我怎么吃饱喝足就想睡觉呢?
“哎,画画,画屎粑粑。”王靳新递给我一张画纸。
“你这人,怎么那么恶心?”我现在真想把这张画纸,糊在王靳新脸上。
“你想恶心,还不会画呢。”王靳新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无道理啊这句话,话糙理不糙。
“要不,你教我画画吧。”我想到自己多年尝试画小男孩儿无果,不如请教请教旁边这个半吊子。
“行呀,你想学画啥?”王靳新大方地说。
只要是跟学习无关的事儿,他都很积极。
“我想……我想学画小男孩儿。”我认真地说。
“无聊。”王靳新扭过头去。
“怎么就无聊?”我把画纸铺在我书桌上。
“画哪个小男孩?教会你,不知又要把我画成什么样?不教。”王靳新说。
王靳新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是?我才没有兴趣画他。
“你教教我吧,我不画你。”我说着一脸期待地看着王靳新。
“我信了你的鬼话。”王靳新说着开始倒腾书包。
“我真的不画你,我想画一个打篮球的小男孩儿。”我摸摸画纸。
“打篮球的小男孩?”王靳新递给我一只画笔。
“对呀。”我接过王靳新的画笔,笑笑。
“那好吧,那你叫我一声师傅,我就教你。”王靳新一本正经。
这就是传说中的假正经啊。
“你咋这么坏。”我再次无语。
“怎么就坏了,这是规矩。”王靳新拿笔戳戳我校服。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规矩?”我问他。
“你又没学过画画,怎么会知道?”王靳新说的有鼻子有眼。
“你骗我的吧?”我撇撇嘴。
这规矩怎么听,都像是恶作剧啊。
“我没骗你,你看我这么认真,像骗你的吗?”王靳新看着我的眼睛说。
“不像。”我鬼迷心窍。
“那你学不学?”王靳新问我。
“学。”我乖乖地点点头说。
“那你叫我声师傅。”王靳新得意写满脸上。
“师傅。”我撇撇嘴不情愿地说。
“大点儿声。”王靳新笑得合不拢嘴。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我郑重其事,算是拜他为师了。
“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就是你爸爸。”王靳新说着身子往楼道那边躲。
“我杀了你。”我不由分说赏他一巴掌。
“好啦,好啦,我逗你的。”王靳新说着铺好画纸。
“以后每周五的晚自习,你都教我画画吧。”我一边学,一边和王靳新说。
“以后每周五,你都要叫我师傅,我就教你。”王靳新画画的时候很温柔,也很认真。
“没问题啊。周五之外,你都叫我大爷。”我讨价还价。
“可以。”王靳新干脆地答应。
“你都想学啥?回去我好备课啊。”王靳新一丝不苟。
“不用,就学画打篮球的小男孩儿。”我心无旁鹜。
“打篮球的小男孩儿?”王靳新忽然歪头看我。
“只学打篮球的小男孩儿。”我重复。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齐白石画虾,徐悲鸿画马,啵花花画小男孩儿。”王靳新感叹到。
“王靳新画屎粑粑。”我补充。
“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我问问你?”王靳新又开始怼我。
“师傅,画六岁的啊,画六岁的小男孩儿。”我嘱咐王靳新,别把我带偏了。
“好,那我们首先开始打线条,从头开始……”王靳新又递给我一张画纸。
妈的,那刚刚那么半天教我画的是啥?
啊,又是难熬的两周。
周一是语文早读,早读课上语文老师扬着一个作业本,温柔地叫道:“王靳新。”
语文老师是所有老师里面,最温柔的老师了,但是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又高又瘦。
“你又咋啦?”我捅捅睡得昏天黑地的同桌问。
“王靳新,王靳新呢?”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往下望。
“老师,这儿,这儿嘞。”我挺直腰板,悄悄拿手指指我同桌。
语文老师拿着作业本,缓缓走下来“王靳新。”然后拍拍我同桌。
我同桌本来头朝过道,被老师拍了两下以后,扭过头,砸砸嘴,依然睡得不醒人事儿。
“你叫醒他。”语文老师对我说。
“奥。”我轻轻拍拍同桌的后背,像哄婴儿般:“该上早自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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