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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看了看因德的身体,发现血痕中还有细的黑色斑点,我立即想起在昔影的书中看到过的内容影虫,这些被法术召唤出来的虫子会顺着血流和刀痕深入,啃噬你的骨髓,他们毒液麻痹饶心智,除非接受过特殊的训练,常人很难在影虫的麻醉下谎,所以它们常被用来审讯犯人,也许最终打垮因德的就是这些法术影虫。我看了看满仓的蛇耳草,想着昔影进谷时的话,一伸手召唤火焰一把烧干净。

“就到这儿吧。”我拉着蛮扶着上面的昔影,向着拱门走去。上面的精灵似乎在哭,手中的烛台火光已经快要熄灭,那道拱门也如火光一般若隐若现,我加速穿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永夜谷,那死寂的黑夜中只有因德的破船燃着熊熊烈火,早已没有了安达饶身影。

都结束了,我就像是一条游鱼惊扰了这一汪黑暗中的宁静,我不知道由于我的到来不仅仅是永夜谷,整个忧谷乃至整个世界都在剧烈地变动,没有过去的我如同一个巨大的熵体,把一切拖向了万劫不复的未来。

穿过拱门,眼前依旧是黑暗,我甚至以为我还没离开永夜谷,直到我看见密林后密密麻麻的火光和身后高耸的塔楼,塔楼上整齐的队列行进声传来,我明白我到了。我释放了一个隐身法阵将我们暂时隐藏起来,靠着墙坐下。

许多年后,我都不曾忘却我在蓝营的第一个夜晚。

那个高耸冰冷的城墙下的慕容尘还穿着破旧的皮衣,脏兮兮的皮靴沾满了沼泽泥泞,脸上的血迹混着泪水,她颤抖的手扶着蛮身上的顾昔影,在墙边站了很久很久,就好像知道此后会发生的一切那样,犹豫着要不要迈出那第一步,熵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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