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第二个过来的吕媚颜，以及最后一个过来的杨纤月。
但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得不陪着苏夫人寒暄了一下午。
待得晚间掌灯时分，苏青云借口疲惫，便早早地去了偏院，关上门听春枝回禀一下午的见闻。
绿芽有些激动，她虽然不能出多大力，但是总有一回策划她是要自始至终在场了，是以很有参与感。
“怎么样，她们二人有没有暗地见面？”苏青云开门见山。
“小姐料得分毫不差，吕媚颜从芳菲苑出去后，果然在沁雪苑外被杨纤月拦住了。二人低声说了几句以后，便一同鬼鬼祟祟地进了无人居住的沁雪苑。”
“她们进苑以后说了什么，你可有听到？”苏青云问道。
“没有。”春枝惭愧，“她们进了沁雪苑以后就关紧了门，奴婢担忧翻墙不利落会弄出动静打草惊蛇，便只守在沁雪苑的门外，没能听得到她们说什么。”
“嗯……”苏青云明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遂又问：“然后呢？”
“然后大约半个时辰后，吕媚颜单独一人先离开了沁雪苑，奴婢觉得此次更为要紧的是这个吕媚颜，便舍了杨纤月，跟上了吕媚颜。”
苏青云无声点头。
可绿芽却是忍不住疑惑出声：“可万一那吕媚颜真的什么也不敢做，你不是白跟了她？”
在她看来，杨纤月肯定是要出幺蛾子的，还是紧跟着她最为妥当。
春枝转眸看了绿芽一眼，显然是既想呛她几句，又害怕耽误时间。
苏青云看出春枝的纠结，笑着道：“无妨，不急这一时半刻，这里不比我们在相府筹划，还是与绿芽说清楚了为好。”
出门在外，一家人都没有互相之间把疑惑搞清楚，就更别提心有灵犀地算计别人了。
苏青云既然都这样说了，春枝索性也不客气了，直接道：“小姐先前还夸你有进步了，可是你那进步终究还是太慢，你得抓紧啊。”
要不然总是需要人抽一嘴出来为其答疑解惑，实在是耽误功夫。
绿芽被春枝上来就批评了一句，也不恼。因为她自己心底也觉得自己进步得太慢了。
待得春枝呛完绿芽以后，她终于是解释了起来：“我这样取舍，其实有两重考虑。”
“其一是，既然她们二人在沁雪苑里谈了半个时辰，那就极有可能是吕媚颜听了杨纤月的怂恿，准备对小姐做些什么了。否则仅仅是怂恿，那杨纤月也不至于锲而不舍地说上这么长时间。”
绿芽边听边点头，觉得春枝分析得有道理，同时拷问自己怎么就没有分析出来呢？
“其二，不管杨纤月有没有怂恿成功，咱们这次的计划是借刀杀人，事情还是得从吕媚颜那边先捅出来的。所以，我跟紧了那吕媚颜，也好知道她什么时辰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就是回头我们栽赃嫁祸，也好编一些啊！”
“这……”绿芽彻底被说服，心想原来是自己不够狠心果决，才没能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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