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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青雨如一颗流星一般从墙头砸了下去。还好,先着地的是肩膀。

她翻墙这么多年来,这是翻的最难看的一次。那避风之毒也并不是全无好处,起码她砸在地上时,因为骨头太痛了而丝毫没觉得摔得疼。

风不停,她痛的动不了,在墙根蜷缩着。

这一次风停的时候,骨头上的余痛让她全身发酸,但她不敢休息。照这进度来看,下一次风来时她若没有进到房间里,怕是要疼晕在风中。

焚青雨艰难地撑地站起,双腿打颤地往她的庑房飞奔。翻墙时她尚且还能咬一咬牙,而现在她整个下颚都是酸的,牙齿都咬合不住。

她运气还算不赖,将将推开门后,便听到了回廊里的呼呼风声,骨头的上的疼痛叫嚣起来。

用最后的力气将门关上,焚青雨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长舒一口气,合上了眼。

她睡着了,也或许是晕过去了,反正是没有意识了。这一觉她睡的极沉,地板又冷又硬,早晨门外的婢女小厮跑动干活叮叮当当,她都没有醒。

黄昏,天边的红云暖融融的,映在窗户纸上似火烧一般,焚青雨才恢复了意识。

睡了一夜一日的地板,焚青雨全身都是酸的。但还好,那毒不遇风便不发,她酸的只是肉不是骨头。

喉咙干的发痒,头发在地上蹭的灰扑扑的。焚青雨起身拍了拍土,到桌边去倒水。

茶壶空空荡荡。

焚青雨倒是忘了,这里是朝鹤大司马府的下人庑房,没有萧山的山泉,喝水要自己去井中打,而她不怎么回来,屋里没有存水,也不曾用过茶壶和水杯。

现在听不见风声,应该是没什么风的,走过两个院子挑个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焚青雨拿起水桶,一推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未玄衣突然便扑到了她跟前,情绪激动地搂住了她。

希望这大小姐别哭,焚青雨最受不了的便是抽泣,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焚青雨全身酸痛,被未玄衣一扑略有些站不稳。未玄衣倒是贴心,瞧她一个踉跄立刻便伸手扶住了她。

这位常日梨花带雨的大小姐此刻笑的似朵盛开的蒲公英,开心仿佛从她身上飞了出来,极具感染力。

焚青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阵风吹来,骨头上的痛感令她一个激灵,她推未玄衣,想关上门。

未玄衣灵巧地一躲,钻进了屋里,声音轻快跳跃道:“朝鹤边城守将传来消息,说见到了拿着我信物的女子,还画了像送来。小漫真的在边城,你没有骗人。”

焚青雨撸了撸自己的胳膊,她还要从刚才的疼痛里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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