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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微微睁开眼睛,不同于之前的手入室,这间房干净有序,明显是有人常住的房间。

慢慢的坐起来,小乌发现他的本体刀被人放在了刀架上,旁边摆着的两把刀十分的眼熟,熟得铭刻在了记忆深处,哪怕是闭上眼他也能随手勾勒出它们的形态。

源氏重宝,一振两俱,诞生于同一刀匠同一材料的髭切和膝丸。

两人互为兄弟,形影不离。

而他,只不过是源氏家主将膝丸送出后,代替膝丸陪着髭切的仿刀罢了。

没人会在真正的珠宝面前,对一把仿刀感兴趣。

“咳咳。”

想到这儿,头和心脏同时嚣痛起来。小乌蜷缩着身体,双手用力的揪着胸口,好似这样就能把疼痛压下来。额头上的密汗随着脸颊落下,小乌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

“啊,阿尼甲,你说欧多多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呀?”膝丸端着粥满脸的失落。

髭切垂眸看见膝丸薄绿色的头顶,歪着脑袋思考:“欧多多?我的欧多多不是伤心丸你吗?”

“阿尼甲,我是膝丸哦!”膝丸立马反驳,“欧多多是我们的弟弟小乌,你记起来了吗?”

“你是说乌鸦丸?”

“不是小乌丸,是小乌啦。”

“嗯,有两只乌鸦。”

屋外的对话小乌听得清清楚楚,淡黄色的眼底藏着讥讽。

果然,他的弟弟只有膝丸一个。

所以,小乌,你究竟还在期待着什么。

屋外的脚步声停止了,小乌默默的松开双手垂在腹部,舒展开蜷缩的身体,惨白的嘴唇在刚才的

咬合下多了几分的血色。

一切就和醒来前一样。

“咔——”门被人拉开了。

小乌支棱起耳朵听着动静,有人放下了东西坐在了他的身边,闻着味道嘴里不停的泛出唾液。

话说回来,他也有好久没有进食了。

貌似,最近的一次还是三天前。

“阿尼甲,小乌又发疼了。”膝丸看着小乌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额头上不停冒出的细汗知道他是又疼了。

昨天小乌执意要离开,可没走两步就倒下了。

药研殿为他检查的时候,小乌身上渗出的血吓了他们一大跳。没有人想到小乌受了这么重的伤竟敢乱走。

上了药,夜里小乌又四次抽搐,吓得他和阿尼甲整夜没睡的守着。

小乌听着有人出去了,眼皮微动又赶紧闭上。

髭切的视线触及到小乌的小动作,轻笑道:“源氏的刀剑何时这么弱了,说出去都丢人了。”

小乌的睫毛微颤,手指在被窝里蜷曲,心底嘲笑自己,我本就是仿刀,丢人也是应该的。髭切大人怕是恼了吧,他是他的仿刀如此的不堪一击,他是要斩了他吗?

“阿尼甲,我回来了。”膝丸去而复返。

小乌感觉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觉,蜷曲的手指舒张,这是再给自己敷热帕子?

髭切大人没有嫌弃自己。

一想到这个,小乌痉挛的心是被人熨过。只是藏有灵核的头部像是要炸了,灵核如同缺水的大地裂缝愈加的宽,痛苦压迫着每一根神经。

“呃……”

小乌忍不住出声,手指在手心上留下五个月牙痕。

“小乌,你醒啦!”膝丸开心的道。

小乌从前想了千万种和膝丸会面的场景,有厌恶、有嫌弃、有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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