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寒摇了摇头,殿下绝对是喝多了,换作平时,他不会这样神志不清的。
带着末寒回到了七皇子府时,他突然发现闻人袭没了踪影。他心中的那一丝烦躁突然翻涌上来,语气不善地询问前来迎接的初泽,“小灏子呢?”
初泽被问得懵住了,他不知殿下这是为何动怒,但还是反应了过来,“您不允许他外出,他呆着实在是闷得慌,就去了您的书房。”
虽说小灏子是太监,但是他在七皇子府的地位向来是超然的,殿下对他的态度总是一种例外,他仿佛是七皇子府的二主子,去什么地方都不会被阻拦。不,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简直比殿下还像个主子。
“嗯。”听了他的话,他平稳了下来,直接去了书房。
闻人袭正在作画,用她最喜欢的泼墨画法,画出来的山水画总有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待作完画,吹了吹宣纸,她将画纸挂了起来,趴在了书桌上。书桌的旁边生起了炉子,烧足了炭,烤得她浑身上下暖洋洋的,逐渐生出了困意。她拿起了一旁的大氅,盖在了身上。这大氅毛色极好,皮毛也很紧实,是乐承荏从京城买回来的,说是送她的立冬礼物,直接塞给了她。
想到这里,她开始关心起了乐承荏。今天乐承荏怎么回来这么晚?虽说乐承荏从不要求,但是主子不回来她这个太监可怎么睡觉啊……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寒气突然袭入,这让没穿外衣的闻人袭浑身一颤,警觉地看向了门口。
她发现是乐承荏脸色怪怪地站在门口,看起来很陌生。他吃错什么药了?这样想着,闻人袭披起外衣,边穿边起身迎了过去。
她关上了门,替乐承荏脱去了外衣,“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没事。”乐承荏静静地说,然后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的软塌上。
闻人袭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皱紧了眉头。她走到乐承荏的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喂,你喝了多少?”
“我头脑很清醒。”乐承荏靠在软塌上,一本正经地辩解道。他那一双桃花眼有了迷醉之意,更显魅惑,白皙的脸颊上也泛起了丝丝红晕,一副唇红齿白的模样,实在是扣人心弦。
“嗯,”闻人袭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盖在他的身上,“睡吧睡吧。”
“不,”乐承荏突然坐了起来,把衣服给她披了上去,然后为她系好了带子,“你的手凉。”
说着他拉住了闻人袭的手,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乐承荏很高,就算是坐下也与她相差无几,他的手非常温暖,让闻人袭顿时从心底涌出了阵阵安心的感觉。这时,她又觉得这样很是不妥,于是她想把手从中抽出来,但是乐承荏却抓得更紧了。
乐承荏目不转睛地看着闻人袭,心中一遍遍地问自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乐承荏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墨迹。
“画画,”闻人袭用下巴指了指书案那边,“要看看?”
“嗯。”
他们来到了书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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