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娇不相信巧合,世间怎会有这般巧的事。
可现在祝庭山正在回东都的路上,要向他证实,也不是现实。
这个事实,让温时娇心里的烦闷越来越重,见她沉着一张脸,眉头紧蹙。
自打那日如绛说了那话后。
玉黛就发现少女整日都是心不在焉的。
“小姐,您就别想了,总归祝先生就快到了,您届时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玉黛只有时不时劝劝她,希望她能想开点。
温时娇却是蹙着眉头看向她:“你说,庭山万一真的是右相,该怎么办?”
这把玉黛也问住了,她从来没这么想过这个,在她心里,祝庭山不会是东都右相。
可温时娇这么一问,玉黛也有些慌了,若祝庭山真是东都右相,那自家小姐怎么办?
据说那朱家与段家是世交,段初菱和朱宴清还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
这么一想,玉黛就有些头疼了,若真是这般,自家小姐算什么?
“此事不一定呢,小姐您就是想太多了,才会这般患得患失。”玉黛自己也拿不定,只有耐着性子劝着少女。
温时娇听她这样说,也知晓她是在安慰自己,心里也有些侥幸,万一不是呢?万一真的是巧合呢?
天儿越来越热了,温时娇每日必定是有一道冰甜的点心,以此来抚慰她燥热的心。
“小姐!小姐!!”
如绛一脸激动的跑了进来。
温时娇听了,忙抬眸看向她问道:“可是庭山回来了?”
如绛一愣,旋即哭笑不得道:“并不是,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
温时娇眨眨眼,“令人高兴的事?是什么事?”
如绛抿抿嘴,笑:“如今有一位公子,过了乡试,得了解元,声名大噪,如今正赴往东都,参加明年的春闱。”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少女一脸疑惑。
如绛但笑不语。
温时娇突然心就跳得很快,“你...”
脑海里想起那人坚定的话语:“我要入仕。”
“可是纪临渊?”
温时娇迫不及待的看向如绛。
如绛含笑点头:“正是呢,纪公子如今可是人尽皆知,明年春闱若是能过,就要殿试,殿试若是能拔得头筹,可就是状元郎了。”
状元郎,可就是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温时娇一脸喜意,她替纪临渊高兴,嘴上却道:“这小子,在信中竟是一声不吭,也不透露点风声与我。”
“想来纪公子也是怕若是乡试过不了,便可丢人了,因此这才隐瞒的。”
少女突然想起往事来,喟叹一声:“好啊,如此好啊,真真是好极了,能看到他即将平步青云,我也是替他高兴。”
“小姐,那您和纪公子之间...”
想起这个,温时娇就想到信上的话:“将你抗回深山做压寨夫人。”
少女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欢喜:“此事,往后再说罢,好不容易重逢,就将这事暂时搁后,你们可不许再提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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