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泠心头一紧,面前的男人已经松开她一寸,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令泠推开他,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脑子却在飞快地转着,她中套了。
抬手便打向他的脸,李祜一把抓住她向上的手腕。
“李祜,你无耻下流!”
令泠气急败坏,用头嗑向他如刀削般的下巴,谁知反而将自己磕得生疼。
李祜露出轻佻的笑,伸手去摸她的脑袋,道:“外面都看着呢?这场戏可得继续演完!”
令泠身子惊颤,向后退去,只见他随手将腰带丢在一旁,外面的长衫退去,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中衣。
“李…李李祜,你你你……脱衣服干什么?不不……不行的!”
他依然没有停下宽衣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地迫使她退到床边,顺手将芙蓉帐放下。
“李李……祜,你你……下去!”
令泠抬脚便踢向他。
李祜反手捉住她的脚踝,倾身覆向她,两人叠躺在床上,额间抵靠,呼吸相闻,眼睫交缠。
令泠心跳到嗓子眼,双手撑在他胸前,哑着嗓子开始语无伦次地大叫:“漓洛……漓洛,救我,救我……”
门口漓洛听到里面凄惨的喊声,早就蓄势待发,却被身后的侍卫打晕送回房。
“李祜,李……你清醒点!你下去……”
“李祜,你刚刚不还知道我要砸你吗?你你你……你赶紧下去!”
令泠屈膝将身体蜷缩着,却不小心触到某个坚.硬。
李祜长“嘶”一声,蹙着眉,仿佛身上有股难以熄灭的火.焰添茶加火。
令泠顿时眼疾手快,顺手将他推开。
她心跳到嗓子眼,继续蜷缩着身子朝着最里面躲去,将被褥放在中间形成一道清晰的楚河汉界。
“你…你你,别过来,那个……你……你你自己……”
李祜拿眼角睇她一眼,他抬手抚上额间,脸上的神经紧绷。
紧闭双眸让某种猩.红的欲望消散,强压下内心的情.潮翻涌,一段艰难又自.残的过程。
令泠瞧他额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向下瞧去,才察觉床单有一块已被浸.湿。
见此情形她愧疚心又燃起,拿出帕子准备为他擦拭额间的汗珠,却被他用手臂挡住。
“你……别……别过来!”
听着他不太对劲的声音,令泠下意识收回手,本能地贴近床边,只差没有陷进墙里。
令泠一动不动,屈膝抱紧自己,身子僵硬着背对他。
她不敢闭眼,身后是窸窸窣窣地声响,而后沙哑着长嘶一声,像是某种餍足后的舒坦。
良久。
“李…祜,你没事吧!”
令泠无心装睡,背对着他问。
身后的人似乎缓过来,低醇的嗓音响起:“我那杯酒里掺有合欢散!”
令泠伸直双膝,身子侧着慢慢翻转。
只见他撩开帷帐的一角,又指了指他搭在衣架上的长衫。
她顺着指引看过去,那件长衫上的袖口处有一摊暗色的水泽。
“你没喝?那刚刚怎么?”
令泠眯着眼,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耍自己。
“酒是没喝,但怎么都是在嘴里入过口,应该是有几滴入了喉。”
李祜面色如常,应该是清醒过来。
令泠抬手扶上自己被人啃得红肿的嘴唇,满心都是委屈,这可是她第一次接吻啊!
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体贴温柔,还有些荒唐可笑。
眼眶不争气地红了一瞬,又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要砸你!”
李祜长叹着气,思绪飘到那晚。
当时他扑向令泠,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浑身燥热难耐,将人箍在怀中。
后脑勺却硬生生地遭到重物砸击,以至于现在时不时头会疼。
上次找来大夫看过后,告诉他应该是后脑勺受过撞击。
他回想着,能将他打晕且有近身接近机会的,除了那次生辰宴,他想不起还有其他。
“上次生辰宴,你不是砸过一次吗?”
李祜抬手扶上额间,唇角不知为何还向上扬起。
令泠身子一顿,颇为心虚地瞟了一眼他,直到确认面前的人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那……那个,上次我砸你,这次你你……强吻我,咱们也算是扯平了!”
令泠轻咳一声,尴尬地笑着。
“你……你最近好像特别不一样!或许……是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李祜顿了顿,声音依旧暗沉隐忍。
“李祜,现在往后你都不必费心了解,毕竟陪你百年的不是我!”
令泠手指抠着枕头,侧身背对他,早就决定的事何必因为一个插曲而彻底改变。
李祜眸光幽暗,微微上扬的唇角慢慢扯平。
身旁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而绵长,她无意识地朝着被褥里挪动。
李祜抬手将被褥盖在她身上,收回手时无意间却触碰到她柔软的红唇。
唇角有些磨破,应该是刚刚他太用力吸吮所致,红色的两瓣搭配一呼一吸有律动地张合。
盯着唇瓣一瞬不瞬地多看几眼,李祜连忙转过脸,再看下去他又要失控。
但脑海中却是不断浮现着和她唇舌交战时的柔软感,想到这,他喉结不受控地翻滚着。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就要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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