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能动,脚不能提。
剑芒如虹在他眼前放大,直至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看不见身体的惨状,冥力,血气和力气都被抽吸。
血色的火焰在燃烧。
诡异的红,美丽的色彩,如同生命在燃烧,火中有三个身影在,正视着严谨,忽然露出了微笑。
嘴巴无声翁动。
谢谢,你没骗我。
严谨读出了那意思,看着随风潜入灰蒙蒙天地的尘埃,伴随又一声爆炸,土蜥吓出。
没有御主,侥幸存活到现在的土蜥立刻就想逃了。
可没等它动起来,剑光来袭。
透体而过,半空拐回严谨的手掌,由他握紧。
初步,严谨的剑修生涯踏出一小步了,在“来生”烙印下【御空】,距离上天入地,剑荡十八层地心为时不远……尚远。
不能飘,刚起步而已。
一群人灰头土脸,慢慢再聚在一起。
先不说其他人,在这番下来,单是潘伟整个人就瘦了一圈,从一个正常体型变成被风能吹倒的瘦子。
阳光久违的出现,照在众人的脸上,和暖洋洋。
活着,真好。
“能扶一下吗?”南战翔突兀的说一句,直接很违和的打破了众人沉醉在安宁的心情。
人软在地上,无力。
比他鏖战一晚还要累,拼命三郎变成软趴趴的一条虫。
这会,众人醒悟。
简易包扎一番,各自搀扶着离开这片废墟,缓缓消失在街的一头。
……
天空依旧飘着灰烬。
灰冷色调是如今不变的色彩,一栋民房,还逗留在原地的一家人忽然迎来严谨这群不请自来的人。
“来吃。
这四周能搜集的店都被搜光了,你们也别跟我们客气,吃吧!没毒的。”
民房男主哈哈一笑,说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只有他一人在自娱自乐。
“你们别见怪,他这人就这样,总以为他的笑话很好笑,殊不知,很冷。”
房女主暗自一肘老公,忽然有种她当年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他,也不看看情况,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吧唧。”
严谨轻轻一咬,感觉从未有过的美味,嘎嘣脆,赤裸的双脚,身上就没有衣服是完整,裤腿成条状,上衣全无,但头发没乱。
簪子插在头上。
“很好吃。”
没有开灯,只有蜡烛的微量光芒,怕灯光太亮引来危险。
“吃慢点,别乱动,我不好帮你缝针。”
李护士好似慢工出细活,也顾不得卫生情况,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为严谨身上的伤口缝针。
那一道道伤痕让房女子看得眼皮抽搐,感觉不知遭了多少罪,又看向其他人。
这一伙人真怪,其他人倒是完整无缺,除了外形有些埋汰。
大的没事,小的倒是惨。
有些人心虚的低头,不敢与之对视,太惭愧了。
“疼疼疼,姐,你轻点。”
包子惨叫连连,又不敢大声,只敢低呼,没有麻醉药,又不是专业人士,缝得他老疼了。
“嗯。”
不止包子,潘伟也是,受伤也不轻,手掌抓得死死,看着严谨挑起的眉毛,他又不想像包子那般叫出去,丢人。
“好小子,你们真是条汉子。”
房男主竖起拇指,发出敬佩。
从听,从见,他大约串联出事情的轮廓。
墙上的时针在转动。
天色不变,但夜已深。
该疗伤的疗伤,该守夜的守夜,严谨望着窗外的塔影。
风云忽卷,劲气成形扩散,由此可猜那边的战况之激烈。
其他人各自在入眠。
“我们能活着吗?”
包子靠在墙,心里感觉踏实了许多,更多是迷惘。
吐气成丝,纳灵成液,严谨直勾勾地目视前方,抱着剑。
“为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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