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我送你。”
乌鸦使看着站在车外的严谨,催促一句。
同时,他也一直借后视镜观察严谨,不管怎么说,修行者最怕有心灵障碍,若只是一时想不开倒也罢,就怕形成心魔。
心魔难除,误人修行。
“根据局里的后续处理条例,你必须去见局里安排的心理医生,做相关的心理评估,地址过后会发到你留存的号码。
今晚的事也会通知你的学校,帮你申请明天的假期,明天就去。”
事前,严谨对做评估一事已经有所意料,这是必要的程序。
“对了,我听傅先生说,魔偶的源头是一位活跃在江城的真魔,真魔行事无常,或许真身来对付我是不可能,但不排除像今晚的魔偶来袭。
我怕有危险,我想问一下,你们能不能特例特办,给我发一张“危险性武器使用证书”,譬如灵剑胚。”
透过镜面,严谨又见到了乌鸦使的审视目光,微微一笑。
“这会你倒是知道后怕。”
乌鸦使琢磨了一会。
按照仙塔的律法是严禁危害性武器在社会流通,只有一些特定的人群才能有相关证书,特许日常携带,使用。
尤其是针对未成年,这一块更是严格,像学校就是如此。
“要求剑,你是打算走剑修之路,我不能立刻答应你,但我会跟咨询你学校,综合评估后再考虑是否出。”
乌鸦使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实在是这种事必须考虑清楚,像灵力有灵剑胚的加持,转化的剑气就极有杀伤力。
要是为恶,能造成的破坏性就惊人得很。
一个小时后。
严谨被送回到家门口,此时的陈慧萍和严大壮早就等在门口。
路边的树被风吹拂得簌簌的摇曳。
从车内下来的严谨莫名觉得风有些冷,心虚看着一言不发的陈慧萍,身体如负大山,僵硬的走向车尾箱。
默默推着车,从化为寒冰的陈慧萍身边走过。
“嗯。”
一声长嗯让严谨的身体一抖,看到如刀子般的眼神,想张口解释,可又找不到好的街口。
怎么办。
乌鸦使跟严大壮讲述着今晚的情况,更是让他好好管教严谨,反正就不是严谨想听的话。
又是握手,又是感激。
说了好一会,乌鸦使才离开。
不过同在车上的另一人却没有离开,而是就小区外的旅馆住下。
一如严谨所想,仙塔不会就这么放任不管,该有的保护措施也要做。
“砰。”
大力关门。
见势不妙的严谨站在沙发旁,一见走来的父母,立马识趣,双腿曲折,跪在沙发的枕头。
反正跪生他养他的父母,这并不为过。
“我知道错了,不过我不后悔,就是害你们担心是我的不对,修行这条路是我选择,我总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
陈慧萍愣住了好几秒,这样的严谨还是第一次见。
严谨从小就早熟,从没有让她烦心过,有些时候,她甚至都忘了,这是她儿子,也会让她担心。
“你?”
她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她早就曾想过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我们儿子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都十几年了,他都长这么高了。
真的长大了。”
严大壮揽住陈慧萍的肩膀,轻拍安慰,又像是告诉自己。
“诶……”
陈慧萍叹息,回想起过往种种,知子莫如母(父),她知道劝是没有用。
“我只希望我不会有天白发人送黑发人,走了。”
她拉着严大壮,离开时眼角微微湿润,不想让严谨看到她的眼泪。
见状,严谨舒了口气,正想起身,蓦然就听到陈慧萍带有哭腔的声音。
“给我跪着,好好想想。”
理解归理解,但还是生气。
严谨重新跪下。
这一夜,客厅的灯没有熄灭过,从主卧里也传出很轻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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