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阳光洒下来,转眼就到了寒冷的十二月。
路衬星向往常一样抬眼望着密麻麻的黑板,身旁却不是许书弋了。
月考之后调了位置。
陈老师秉承着学习好的尽量把学习差一点的带起来,给路衬星调了位置,和尤安安排坐在一起了。
许书弋的新位置,就是路衬星原来的位置了。
而陈总也没将路衬星和许书弋位置隔得太开,也就从同桌,变成了前后桌。
美其名日,学习带动小角落。
路衬星看着尤安桌上摞得越来越高的书,心里感叹了一下。
还真不愧是学习带动小角落。
有时候,一个人一直厉害着,别人只是仰望。
可一旦有人从不厉害,变得厉害起来了,仰望就会变为追逐。
陈总时不时来视察班上学习情况,也惊奇的发现,班里的学习积极性好像好了不少。
......
听得正认真,身后就晃动了一下。
路衬星手捏着笔,注意着台上老师的眼神,寻了个空隙,迅速回头。
“干嘛?”路衬星对许书弋做嘴型。
许书弋笑嘻嘻地把转着笔的手缩回来,“不小心碰到了。”
路衬星白了一眼许书弋,回头继续听讲。
没过一会儿,身后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路衬星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砸在身上,那种书的厚实感,给砸懵了一下。
坐在许书弋旁边的肖应安目观全程。
看着许书弋把堆叠的书弄倒之后迅速埋头趴桌,手臂把自己遮起来。
然后面对路衬星回头的眼神杀。
肖应安觉得,还是把座位换回来的好。
这闹的是个什么嘛。
无奈叹气。
等着路衬星回过头去了,肖应安捡起落在他这边的几本书,递给许书弋。
压低了声,他说,“你这何必呢弋哥?”
许书弋正在把书摞起来放好,闻言,“什么?”
肖应安恨铁不成钢,“你俩随便哪个人去说一声,位置不就换回来了吗?”
许书弋笑了会儿,看着路衬星挺得笔直的背,望着路衬星厚重衣服下浅浅露出来的脖颈,“这样挺好的。”
他可以明目张胆地看。
肖应安语塞,索性不说话了。
许书弋就那么直白地看着路衬星,不遮掩,不躲闪。
其实说起来,不换回去,还有另一个原因。
他感觉到,路衬星偶尔,不太明显的躲闪。
什么时候开始的,忘了。
只是突然就感受到了。
-
周末路衬星照常去补习班守着自习,因为竞赛将至的愿意,周日的时间就不会去了。
索性十二月一过也要期末了,本来就少的人也更少了。
许多周六来了,周日就不来了。
周日没有老师答疑,也无所谓了。
芹姐没说什么,就让路衬星好好备考,时间实在调不过来了,放假了去也行。
平时的时候,许书弋也不跟着去。
只是偶尔遇上了几次突发事件,才会跟着路衬星一块儿去。
比如没有预料的崴脚,还有压沉已久,爆发出来的委屈。
说起那次家长会,路衬星之后一直就没有接电话了。
路宁卫在打了十多次之后,也就不再打来了。
陈老师那儿也没有什么消息。
路衬星想,爱面子的人怎么会让别人知道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呢?
就像才开学那会儿,听见邻居说他儿子上学之后没有回家,怀疑路宁卫虐待路衬星的时候,急红了脸,赶着来学校让他周末回去。
坐在公交车上胡思乱想的路衬星突然笑了一下。
要不是在学校,还有那么多学生。
他敢确定,那一下,本来是要打他的。
因为面子,忍下了。
......
路衬星晃了晃头,不想再想那些惹人烦心的事了。
十二月底,就能去竞赛了。
出去走走,也许就找到了以后想待的地方。
公交车到站,路衬星往前走了段路,就到补习班的楼下了。
刚想上楼,就看见在旁边早餐铺的邱彧。
路衬星没有和人打招呼的习惯,看了一眼就上楼了。
刚进教室,邱彧盯着乱糟糟的头发就进来了。
路衬星面上不露神色,静静地放下自己的东西,翻开笔记,就稳稳当当地坐着了。
运动会之后的三个星期,邱彧都没来上补习课,自习室更是没有了。
这是运动会之后,路衬星第一次见到他。
眼底稍有些乌青,连头发都是乱的,不知道这一段时间干嘛了。
邱彧照例坐在之前的位置,翻了练习册出来看,不到一分钟,就趴桌子上睡了。
路衬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等其他人来了,忙着解题,就没再关注邱彧了。
做着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路衬星准备下去吃午饭了,邱彧还趴在桌上睡着,丝毫没有要醒的意味。
等路衬星吃完饭回来,邱彧还是那个姿势没变过。
路衬星稍加犹豫,下楼又去带了一份饭,放在了邱彧的桌上。
然后就回上面看手机了。
尤安和许书弋都发了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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