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渐亮,阳光透过窗枢洒在凤九侧脸,被光照的凤九不耐地转身埋进身后东华的怀里,用脑袋蹭了蹭,随即悠然入睡。
东华被凤九蹭醒,看着怀里依然在沉睡的凤九不由失笑,手指轻抚她散开在床榻上的长发青丝。
直至晌午凤九才悠然转醒,伸手想找身旁的人,空的?不在?
凤九朦胧着眼赤脚走在寝殿中,掀起殿内纱帘,看见正在穿衣的东华。凤九揉着眼摸索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东华,脸不由自主蹭了蹭。
被人从身后抱住的东华不急不缓地系好腰间最后一道衣带,转身环抱住还在迷糊的凤九。
东华低头一看,果然,又没有穿鞋。双臂使劲如抱孩童姿势一般抱起凤九,放在殿内的塌上。
东华取来凤九的衣衫,褪去寝衣,换上内衬,上衣,罗裙,外衫云纱。唤来热水,两人净面漱口。
等凤九清醒时,她已经穿着整齐坐在梳妆台的云镜前,凤九有些赫然,都怪东华昨晚没让她好好休息。
夜间檐外雨水滴响,屋内细语娇吟低喘,轻拢慢捻抹复挑,从此君王不早朝。
“喜爱何色?”
东华手里拿着好几只颜色不一样的螺子黛,低头问着凤九,这是昨夜间他答应凤九的,为她描眉绾发。
”这个!”
凤九挑出一支合适自己今天裙衫的颜色,有些神游天外地想着,自己会不会被画的很难看?
凤九暗暗心想,就算是画的难看她也不能说,不能打击帝君的自信心才是!
东华挑起凤九下颚轻轻摩挲细看,眉眼纤长,眸如星辰潋滟。拿起眉黛勾勒描绘。
拿起巴掌大小的玉梳轻梳满头青丝,乌黑如泉,顺滑似上好的绸缎,手指穿过留下淡淡余香。
挑起一缕缕青丝绾成灵动发髻,发间插上珠花,一支雕花木簪。薄施粉黛,嫣红口脂轻点朱唇,明媚娇艳。
凤九和东华一同看向镜内,花面相交映,眉似柳叶,眸如盈波,凤九轻挑柳眉,镜内美人似娇似嗔,眼眸明媚狡黠流转。
“画的真好,帝君难道是功多艺熟?”
凤九侧脸似笑非笑看着东华,手指悄悄勾着东华落在身前的长发。
东华轻挑剑眉,每次凤九唤他帝君时,不是有外人在旁,便就是不怀好意。
“自是天赋异禀,今后自当日日为九儿描眉绾发,才有功多艺熟。”
凤九展露笑颜扑进东华怀里。
当东华与凤九到达前殿时,墨渊与瑶光,折颜与白真都到了,司命也在一旁与他们闲聊,气氛格外其乐融融!
“醒来后觉得如何?”
东华问的自然是墨渊,与凤九在一侧坐下。
“于我并无碍,此事,还多谢帝君相助!”
墨渊与瑶光两人起身对东华躬身作揖,东华微侧身子,受了个半礼。
“既是无碍便好,其他的话不必多说!”
墨渊闻言也不再多礼,只是将此事记在心里。
“现在说好未免言之甚早,弱水河,东皇钟,擎苍之乱还未平。墨渊现在只有上仙之力,如何能抵住东皇钟和擎苍?”
折颜言色颇为正经,七万年前因为一个擎苍和东皇钟,天族折损不少天兵将士,墨渊还因此以神魂祭东皇钟封印,瑶光也间接因此掉落神阶,天族这边一下少了两位骁勇善战的上神。
“不错,擎苍绝非良善之辈,现在的隐忍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复仇而徐徐图之,重启东皇钟血染四海八荒,以我如今之力,恐不敌擎苍与东皇钟。”
墨渊双手紧握,神色严谨,他初初醒来之时,曾听叠风说过,他的当初封印只封印了擎苍七万年。早在三百年前擎苍便欲冲破东皇钟,幸好有十七修得封印之术,但折颜曾说过,十七为了封印擎苍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东华抿了一口清茶,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若想恢复神力,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帝君不妨直说!”
墨渊有些意外,即使心里有了失去一切的准备,可是当他醒来时,感到神识内虚无微薄的法力,也不由有些挫败,那绝不是后悔,却有着无法抹去的遗憾。
“金莲,你曾养在昆仑虚莲池里的金莲。”
墨渊一听不由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东华。墨渊醒后,听闻了那金莲随着他神魂受伤一并消失了,墨渊曾运算一番,便知道现在的天族太子夜华便是那朵他养在昆仑虚十数万年的金莲,也是,他的同胞弟弟。
“金莲,那朵金莲不是在墨渊神魂昏睡时便跟着一同消失了吗?这是何意?”
瑶光有些急切,墨渊为了救她散尽修为,还折了神元寿数,若有办法能让墨渊重拾之前的法力,无论是什么,她都要试一试的。
“神瀛洲内有神芝草,四大凶兽为守护神芝草被囚禁于神瀛洲内。可世人不知道,那父神留下的四大凶兽还守着父神另一半的神力,若那金莲能从四大神兽身上取得父神那一半神力于你,那可就不仅仅只是恢复之前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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