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样方便问话。”
“土包子,你这符是什么路数,不会是歪门邪道吧?符的画法都不对……”
陈清音百思不得其解。
“在你眼里打不过你的不都是歪门邪道?”
说话的功夫,陈清音收了道法,殷十五和大明两人把张大彪架回了屋子里。
“说吧,你是谁?”
张大龙和张大虎脸上还在淌血,整张脸惨不忍睹,现在估计喘气都疼,自然少说话为妙。
而且殷十五和陈清音刚才也证明了自己的本事,一时之间大家都以他俩马首是瞻。
张大彪瞪着两眼珠子,直瞪得眼白泛红,嘴里直发出“嗬嗬”的喘息嘶吼声,但并未回答殷十五的问题。
“你从下边跑上来,不就是有心愿未了吗,你说说看,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嘿嘿,这样也好。本来这事只是张家的家事,既然你们想听,那一起听听也没啥干系。”
“话从我死的那天说起吧……”
“那天早晨,大彪和他媳妇下田以后,我本来想把头天碾的米扬尘后晒一晒收起来,但路过院子里的水井时,恍恍惚惚间听到有人叹气。原本我以为是人上了年纪出现了幻听,但离得近了,我竟然听到井里有轻轻的吹气声。”
说到这里,张大彪扯开嘴角冲着面前的几人“呼呼”吹了两口气,殷十五首当其冲,就感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凉意从脑门直窜到脚后跟,又从脚底板窜回了后脊梁,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
殷十五运了一口气,“嗬”地一声吐了出去。
除了殷十五和陈清音,其他并排坐的几个人面色发冷,殷十五甚至听到了牙齿打架的声响。
“哈哈哈哈,我现在才知道殷易那老鬼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殷十五,果然蹊跷。”
殷十五脸颊的十字胎纹跳动了一下,他没说话,但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符纸普通,但其上的符文用血色绘就。
甫一拿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不过除了脸色发冷的张大彪和微蹙着眉头的陈清音,其他人似乎恍然不觉。
“你是机器猫吗?”陈清音不动声色地调侃道,顺势把手伸向殷十五的裤兜。
殷十五用手腕将陈清音的“贼手”格开,对张大彪说,“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就去井边看了看,费力掀开井盖后,发现井里有个六七岁的孩子浮在水面上,正一口一口地吹着面前的井水。”
“我寻思是谁家的小孩到我家院子玩耍不小心掉进了井里,看那小孩在水里玩的欢,就问他‘你是谁家的小孩’,谁知他只是“咯咯”地笑,却不说话。”
“我心想,这孩子铁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倒霉鬼,就想放水桶把他救上来。我对他说‘一会我把水桶放下去,你钻到水桶里,到时候我把你拉上来’,那小孩听我这样说,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那小鬼的眼睛眼仁黑的发亮,可眼白却红的渗血,两侧眼睛一滴一滴的黑红色血珠子一刻不停地往下落。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脸就那样瞬息之间出现在我的面前,鼻尖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在我脸上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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