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危和莉雅的婚事在即,莉雅非常希望能在结婚之前去中国看一看。法国人对于中国的印象除了大红灯笼就是金毛舞狮,当然,汉字,茶叶和筷子也是典型的中国标记。
思危的家乡离上海不是很远,之前的上海世博会思危也是一直没有机会去观赏,她一直觉得没有去看世博会相当可惜。
中国的国力越来越强盛,也是她作为华人在海外地位越来越高的重要原因。
思危也想回国看看,她想见她的母亲,她的朋友,还有她想念的家乡菜。从小她就特别喜欢母亲烧的土豆和西红柿汤,她在法国三餐必点的也是薯条,那相似的味道,怎么也没有办法从味蕾中抹去。
“老公,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去中国的事情。”莉雅认真地对思危说道,“我要去看看你的妈妈。”
“恩,我们是要好好计划一下,现在中国变化真大。”思危自豪地笑道。
“我妈妈一定会喜欢你的。”,“是吗?你这么肯定?”,“当然,我妈妈很开明的,只要我喜欢的人她也会喜欢的。”
思危轻轻摸着怀里莉雅的秀发,回忆着自己在国内的点点滴滴,有快乐,有痛苦,有幸福,有失落,电影般闪过三十年岁月,仿佛一切都在瞬间改变。
没有人能逃得过自己的历史,它就像胎记,永远烙印在你的心里。不管是好的,坏的,它就在那里,不管你选择无视还是忽视,它也就在那里。
如果哪天你把自己身体里某个器官捐给了别人,那别人就会有你曾经留在生命中的某些记忆,它会印刻在你的细胞里,永远都摆脱不了。
思危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现实的人,但是她竭力不想去回忆在国内的很多事情。只要一想到那些过去的悲惨,她就会异常愤怒,整个人也会变得异常焦躁和暴烈。
思危决定带莉雅去上海,而不是去自己的家乡,而母亲也早在她挣钱之后被她安置在了上海,只是她鲜有回去。
思危做了一个详细的旅行计划,当她得知中国馆正在展出毕加索真迹的时候显得异常兴奋,她把去中国馆看毕加索画展这项议题安排得特别重要。
思危把母亲安置在杨浦区新江湾城里的一个新楼盘,整个家面积在一百五十平米左右,三室两厅两卫,装修精良,只有她母亲一个人住,有时候显得很孤单和苍凉。
思危的母亲乐善好施,喜欢广结人缘,虽然不是上海人,但也很快就和周围的邻居熟识了,而且她喜欢剪裁,做衣服,从小思危的内衣裤便都是她做的。
思危把其中一间卧房改成了设计工作间的样式,里面摆了母亲最喜欢的缝纫机,各种剪裁画报和服装杂志。母亲住在最大的套房里,剩下的那间客卧就是自己回去时住的。
住在家里,莉雅可以和母亲多多相处,多多交流,增进感情,也不用多花钱去住那贵得要死的酒店。莉雅会一些中文,但也仅限于基本的“你好”,“再见”。
不过思危觉得语言并不是障碍,她相信母亲一定会喜欢莉雅,莉雅是那样的可爱,漂亮,善良,没有人不会喜欢这样美好的女孩。
思危计划了为期一个礼拜左右的上海之旅,在网上订好机票,查好上海近期的天候,整理好要带的适时穿的衣服,和母亲打好招呼,一切准备完毕,思危和莉雅的上海之旅就要启程了。
陈晋豪回到了巴黎,他的精神状况依旧低糜,慧知道他心情不好,便经常给他按摩。这晚,陈宅豪华的主卧套房里,陈晋豪正激烈地拥吻着慧。
慧努力地回应着陈晋豪,只是,陈晋豪吻得越来越无力,他翻身倒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慧靠到陈晋豪的胸口,慢慢抚摸着他的心口,陈晋豪一个转身,躲进慧的怀中啜泣起来。陈晋豪真是矛盾的共生体,可以飞扬跋扈地叫嚣,也可以毫不掩饰地哭泣。
慧感受着陈晋豪的悲伤,过去对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厌恶感也慢慢驱散。此时在她怀里哭泣的陈晋豪俨然一个婴孩一样,没有架势,没有不可一世的威风凛凛,只剩下一副一无所有的人形躯壳。
慧对陈晋豪充满了怜爱,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嘴里碎碎念道:“睡吧,一切都会好的。”陈晋豪在慧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睡去,慧为他盖好被子,走下床,来到窗前。
慧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郁闷地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耳边钟声响起,慧回头一看,原来已经九点了。
慧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电话那头一个中性女声发声道:“你好,慧,有什么事吗?”
慧定了定神,说道:“现在有时间吗?可以见面吗?”
思危被这一通电话搞得二丈摸不着头脑,她警觉着这女人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谋,已经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自己要见面,到底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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