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眺望远方,忆起儿时她问娘亲的问题-----娘亲与爹爹是如何相识。
年代久远,模糊记得娘亲当时描绘的画面是人面桃花相映红,隔年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再后来的事她便不记得了。
只知道老爹真的爱惨了娘亲。
以前听舅母说,那时祖母抱怨娘亲只会生女儿,没少往家里给老爹带女人,总而言之,婆媳关系不好。
老爹坚决拒绝纳妾,说两个女儿挺好的。祖母见儿子那边行不通,只能逼迫娘亲生儿子,说司家几代单传,没有男孩如何传宗接代?
娘亲也是知晓,所以后来到处求药生子,身子本不好,吃药多了更是每况愈下。
好不容易怀上小孩,药师曾告诫她的身子不适合怀胎,她执意怀小孩。
当时一家子还居住在东鲁南北齐三国交界的西门关,老爹除去巡关便是陪着娘亲。
再后来,娘亲难产,他连着几个月酗酒,日日呆在娘亲的厢房。颓废之状,时间之长,世人皆唏嘘。
舅母说他恨祖母,恨她执意让娘亲生男孩,一年冷脸待祖母,祖母气郁过世。
“桃树长得很好,不像农家细心打理,月季施肥。得益于这阵法,桃树如得天独厚,逆天生长。”她调侃着这这阵法的好处。
“每年娘亲忌日,老爹都会栽下十颗树苗。距离现在已有十四年了。”
原来已经过去十四年,光景转眼即逝,她却了丢却保护将军府的实力,还未实现自己的预想。
宋时琰在一旁静静的倾听着,咬了一口的桃已有些变黄。
“其实,”司木低语,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很羡慕他们能如此相爱。”
宋时琰微微侧脸看向她的脸庞,她,在等她的有缘人吧。
他想,她应该不会为外界舆论压迫而婚嫁。毕竟,她是一个性格潇洒直爽的姑娘。
司木撇了撇嘴,意识到自己说远了,拧头看宋时琰,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读不懂他的眼神,她耸眉,打趣道,“怎么了?公子在同情我?”
他摇摇头,伸手捻开她发丝上的落叶,“姑娘思想通透,不应是姑娘同情在下么?”
司木乐得露出大白牙,想起他二十有二尚未娶妻纳妾,可惜了。她不是嘲笑他,人家一心只系事业,可没功夫娶妻生子。
“要不再摘一个给你?你咬了一口又不吃,都黄了。”
宋时琰闻言便咬了一口桃子,嚼碎咽下,“不用了,多谢姑娘。这桃子很甜。”
“阿木,阿木,快去救顾知,前面有条蛇。”顾元宛在远处边跑边大喊,声音带着哭腔。
刚才她与顾知在前面桃林摘桃,殊不知树上盘着条青蛇。
顾知跳起来扯树枝摘果,青蛇缠树吐着蛇信子。
她赶紧扬手撒出把雄黄粉,拉着顾知掉头跑,没想到他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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