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叠仙山里,无缘见有缘。
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
“悟空,今日天色已晚。道旁正好有一人家,我们且借宿一宵,明日再走。”
又听到好似是二师兄的声音,“说得是,我老猪也有些饿了,且到人家化些斋吃,有力气,好挑行李。”
郭丰心中大喜,和旁边的子子说:“前面的一定是师父,我们快走几步追上去。”
便听得大师兄正在和二师兄斗嘴。
“这个恋家鬼!你离了家几日,就生报怨!”
“师哥,似不得你这喝风呵烟的人。我从跟了师父这几日,经常忍着饿肚子,你可晓得?”
师父又说:“悟能,你若是在家心重呵,不是个出家的了,你还回去罢。”
郭丰二人脚步甚快,过来时正好看到二师兄慌的下跪。
“师父,你莫听师兄之言。他有些埋汰人,我不曾报怨什么,他就说我报怨。俺老猪是个直肠子,说肚子饿了,要寻个人家化斋,他就骂我是恋家鬼。师父,我受了菩萨的点化,又有师父怜悯,情愿要服侍师父往西天取真经。誓出无悔,这叫做恨苦修行,怎的说不是出家的话!”
师父道:“既是如此,你且起来。”
郭丰远远的便喊“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到了近前纳头便拜。
待得行礼完毕,又介绍了一下身边众人。
三藏法师便问:“你怎的追上来了,不是嘱托你去长安的吗?”
呃!
我也不想的啊!
郭丰赶忙把分别之后经历详细说与法师。
说的不详细的地方,还有子子在旁补充,直说的师父一阵阵的阿弥陀佛,念叨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应该少杀慎杀。
“你这和尚,好不晓事!那罗刹凶残好杀,师弟若是存了一份心软,现在师父你说不得要为他念超度经了。”大师兄在一旁看不惯师父絮絮叨叨,嚷了一句。
二师兄挑着担子,嘴里碎碎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子子听了觉得有趣,笑了又笑。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路旁人家门口,郭丰扶着师父下了白龙马,大师兄接了缰绳,二师兄歇了行李,都伫立绿荫之下。
师父拄着九环锡杖,郭丰和子子在前引路奔至门前,推开一扇藤蔓编织的草门,只见一老者,斜倚竹床之上,口里嘤嘤的念佛。
老人家住的颇为简朴,郭丰不想打扰,原准备退了出去,取一些自带干粮、饭菜给予师父和两位师兄。却不料师父已经跟了过来,慢慢的叫一声:“施主,叨扰了。”
老人家一骨碌下来,连忙收拾衣帽,出门还礼道:“长老,失迎。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寻老汉何事?”
师父合十道:“贫僧是东土大唐和尚,奉圣旨上雷音寺拜佛求经。适至贵宝地天色已经晚了,想要借宿一宿,万望施主方便。”
郭丰自穿越以来从未有过此等经历。
他一直以来就是扮演的劫富济贫的大侠角色,何曾好好的像三藏法师,真真正正的一步一步丈量前往灵山的道路,真真正正靠着化缘走完这段路。
他心中隐隐有个触动,又一时不得法,只好继续观看师父行为,以期能有更多的灵感和领悟。
那老人家摆手摇头说:“去不得,西天难取经。要取经,往东天去罢。”
师父口中不语,意下沉吟:“菩萨指道西去,怎么此老说往东行?东边那得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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