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恢复了理智,追问究竟是谁将他害成这副摸样,他不愿说,仇一旦报了就会没完没了陷入循环再也出不去。这个道理,他最是明白,哪个父亲想让儿子陷入无底的深渊。
孟与父亲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孟与要好好活着,管理好狱教不出乱子,再然后找一个愿意跟着他的女子过完一生,仅此而已,但深究这个难度不是一般如此简单。
孟与拉着父亲的手跪在卧榻侧,只任眼泪默默地流,因悲伤过度发出沙哑的哭声,落下那哭声带起沟壑崎岖的脸,一路不易的奔行,再顺着父亲的手滑下去。
孟与父亲的身体早已没有任何知觉,只看着阿与的眼泪这样挂下来,自己儿子的温度也只能靠想象的,晚景凄凉得有那么一刻后悔做过的事。
站在一旁的是银面男子,这人是狱教的蛊师,他是孟与父亲带回来的,从小就练蛊,早已毁了容,此时也是悲痛欲绝泪流不已。
毁容是他自愿的,为的是有朝一日能练出重生蛊,这是一种极其难练的蛊,能使白骨生肉重生,但不能下在自己身上,他是想下在孟与父亲身上救教主啊。
出师未捷身先死,那身先死的是身确是教主的身,还未练出,蛊师发誓要效忠的教主却快要死了,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每日消耗着也无能为力,这种滋味蛊师比谁都清楚,便如现在在昏暗的房子内有意地观望着教主最后的面容般清楚,好一只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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