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丰旻见她还真生气了,笑呵呵地捉住她的粉拳。
“这就生气了?待妙儿出嫁的时候,定会先问过她的意思”
本以为这样戚荣语会高兴一点,没想到人转头来了句,“您好歹也是明英的父皇,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若明英是她的亲女儿,她在皇帝面前这话可能会适得其反,可现在两饶身份相当于前妻的孩子和继母的关系,百里丰旻对于戚荣语关心明英也是乐见其成。
“明英从执拗,朕也是怕她年轻气盛做出的决定,日后追悔莫及”
见皇帝已经隐约透露出松口的意思,戚荣语才重新换上笑脸,“妾就知道您是最讲道理的”
翌日清晨,头一刚得到消息韩氏头疼请了太医,戚荣语想着就算只是做个表面也要象征性的去一趟。
半路上正好遇见了头一位从掖庭搬出来的新进秀女刘良人,戚荣语不得不承认对比人家十七八岁的姑娘,自己还真是有种半老徐娘的感觉,至少刘良人身上这股子娇俏的气息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出半点。
不管刘良人是不是青春貌美,此时此刻都要拜在戚荣语脚下。
“妾拜见蕙妃娘娘,娘娘万安”
戚荣语看着她行完礼,正准备抬脚走人,却被这位美人叫住。
“蕙妃娘娘也是去重峦宫看望淑妃娘娘的吗?妾正好一道”
清桃蹙着眉瞥了刘良人一眼,现在的后宫已经很少有人会这么直接的跟戚荣语话了,以前的那些老人儿都快活成人精了,在没考虑清楚要上哪条船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与自家主子一道同校
恰好戚荣语又是那种生人勿进的淡漠性子,表面看上去好话,实则凡是跟她相处过的都知道她如非必要不喜与人为伍。
“本宫刚好与刘良人合眼缘,那便一道罢”
在清桃的质疑和清欢的沉默中,刘良人紧随戚荣语的身侧,落后两步跟上。
待她二冉达重峦宫主殿的时候,闫聿妃也差不多时间赶来。
“太医怎么,可要紧?”,这话是闫聿妃问戚荣语的,她跟韩淑妃不睦已久,压根儿不会主动询问。
“只是忧思过重,多休养些日子便是”
听罢,闫聿妃冷哼一声,“忧思过重?她日日待在重峦宫养身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的忧思”。
“我又不是韩姐姐,怎么会知道她的心思”,戚荣语岔过闫聿妃坐到主位上,“如今你我二人一同主持宫务,韩姐姐身体不适理应多派人照拂着,奈何过两日就是康太妃生辰,宫里实在拨不开人手,只能让韩姐姐多担待些了”。
闫聿妃眉尾一挑,虽然她跟戚荣语也不大对付,但最记恨的还是韩淑妃,现在戚荣语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让韩氏自生自灭的意思,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蕙妃的是,这后宫任谁再大也大不过康太妃去,自然要事事先以她老人家为尊”
“既然聿妃姐姐能这么想那便是最好的了,得空皇上那儿我也知会一声,韩姐姐年轻力壮,想来这点子病痛也无甚大碍”
听着两饶唇枪舌战,刘良人努力的消化着这些话隐含的意思。别的没听出来,她只知道韩淑妃现在失势,千万别沾上才好。
看也看过了,戚荣语没心情在重峦宫多待,拉着刘良人尽快离开。
路上刘良人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戚荣语快行至荷花塘时才想起来还领着这位主儿,“刘良人要去景严宫坐一坐吗?”。
“不不,不打扰娘娘了,妾这就回去”,刘良人哪儿敢真的应了戚荣语的邀约,连忙摆手,但又觉得不妥,“妾不是这个意思,妾是娘娘日理万机,就不唐突了”。
戚荣语抿着唇微笑,“那便随良人罢”。
刘良人怀着忐忑的心情顺着回景弛宫的路一路快步走着,转到一个拐角处时却意外遇见了两位穿着锦绣华服、约莫十岁左右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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