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男子,听到开门声便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看着进来的徐远。他向徐远作揖,道:“徐宫尚,在下晋洲宇之子——晋阳。”
徐远踱步道晋阳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年轻人,这谎话可说不得。晋洲宇之子?笑话,晋洲宇夫妇二人成婚多年,压根就没有子嗣。”
晋阳不在意徐远的打量,也不在意他的不当言辞,依旧毕恭毕敬道:“徐宫尚也说晋洲宇夫妇二人未有子嗣,可这偏偏就有了。”说着他便掏出一封信道:“父亲让我转交给您。”
徐远看着信封上晋洲宇的印章,心里顿时明了。他拍拍晋洲宇的肩膀,爽朗大笑,道:“你可真有你父亲年轻时的影子。”
“请您先过目。”
徐远笑容停在脸上,他看着晋阳想:“先前以为他不可成大器,可如此看来晋阳怕是会继承成晋二一家。”他继续笑了笑,对晋阳道了声“好!”,接过了信。
看完信的徐远,眉头紧皱,对晋阳道:“洲宇兄这不是在难为我吗?我就是个小小吏史,怎可与当朝相首相提并论。”
晋阳道:“徐宫尚说笑了。父亲跟我说过‘当朝的吏史宫尚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有机会一定得好好结识’。”
“洲宇兄这可是夸大其词了。”徐远虽看起来谦虚,可内心却有些沾沾自喜了。
晋阳一直注意着徐远,他见徐远如此说,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他道:“徐宫尚,您看……。”
徐远仍是思索模样,他道:“洲宇兄可是有十足把握。”
晋阳道:“三年,相首十成。”
徐远见晋阳说的如此笃定,便也应了下来。他看着晋阳,又想到徐芜华,便对晋阳道:“贤侄,我有一女,现住梅苏明梅将军府上,希望你可将她带回徐家。”
晋阳刚从新地入汉京,自然是不知徐家的污秽事。就连这次拜访徐家也是为了让晋洲宇看到自己才主动请缨的。但他向来不会将不知的事摆在面上,于是便应下这事。
徐远一连说了几声好。
晋阳道:“徐宫尚,那我这就回去同父亲说此事。”
徐远道:“什么徐宫尚!这可生分了。”
晋阳立马低头道:“不敢。”
徐远笑道:“既然你父亲将你交给我,那便不必如此生疏。就唤我声‘叔父’吧。”
晋阳勾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而后抬起头道:“叔父。”
研桑居
“母亲,你……。”是徐穗华的声音。此时她与林夏知一同坐在桌前。
林夏知喝了口水,神色平静道:“穗华,你要知道爱情和权力在大多数时候是不可二者兼得的。”
徐穗华小心翼翼道:“母亲不爱父亲吗?”
听着徐穗华的问题,林夏知的眼神看向远处,静了片刻,道:“我花了十二年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又花了四年成为当家主母,可徐远却在一瞬否定了我的全部。我也不知道我还要不要爱他。”
徐穗华有些不忍:“母亲。”
林夏知望向徐穗华,眼里不见难过。依旧是平静的声音道:“你必须选择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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