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祉乖乖回应，“我刚才闭眼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男人稍稍满意了些，“速战速决，我们早些回去，你还要吃宿元仙草，为结丹做准备。”
明祉无一不应，终于把男人从一头凶兽哄成了一个大孩子，只是寸步不离地挨着他，并不碍事。
很快，管事领着一位姑娘和好菜好酒进了雅间。
看见黑脸侍卫挨着世家公子坐，这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管事微愣了一下，却并未多说什么，介绍完姑娘她就出去了。
她心里明白：这位小公子怕是有龙阳之好，逛青楼估计就只是来开眼界的。
因此，她把围在身边的姑娘都驱散了，嘴里却不敢多话，只说是小公子吃不消，一个就够了。
她总觉得，那个黑脸侍卫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并不好惹。
留在雅间的姑娘花名是“知秋”，相貌并不突出，气质却是比较知性，能把涉世未深的单纯少年聊得脸红心跳心甘情愿躺上床任蹂│躏的那种。
幸好明祉只是看起来稚嫩，实际上至少已经活了四十年（该娅二十五年加宸极十五年），还有黑着脸的商陆“压阵”。
因此，知秋姑娘坐下以后只说了几句话便觉得没意思——在她看来，她就是来走个过场的。这俩客人要么眉来眼去卿卿我我，要么就随口胡说几句应付她。她只好借着小口喝酒掩饰无聊。
明祉却是趁她走神就递过去一杯加了料的酒，里面放的是黎筠的毒丹，吃了就跟喝醉酒一样，容易吐真言。他们没有褚裕添的好口才，只能简单粗暴点。
知秋一犯迷糊，明祉就开始问，“姑娘可知，县令大人送来调│教的小妾中，是否有人已经丧命？”
知秋正一手曲起支在桌上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空空的酒杯。闻言，她朦胧着双眼看向明祉，缓慢地点了个头。
“有啊，听说一开始就死了好几个受不住折磨的呢。不过这也妨碍不了县令大人寻欢作乐，他都是旧的去了便纳个新的。”
“就三个月前吧，县衙后院又偷偷抬出去一个，听说死得那叫一个惨啊，楼中有个与她交好的姐妹亲手把她埋了，回来以后眼睛都要哭瞎了。可是这事儿没人能管啊，县令大人就又纳了一个妾，半月前刚在楼里调│教完，就接回去享用了。”
明祉阴着脸再问，“因何而死？”
“还能是什么？县令大人要她们带着闺中少女的青涩和坚贞，接受无数男人的折磨，在短时间内迅速地蜕变成盛放的花朵，集万种风情于一身。他不在意人死活，可那种事做多了，身子也就亏了……早点死了，还算是解脱吧。”
说到这里，知秋讽刺地笑了一下，可能对于她来说，早死也是解脱。她端起空酒杯往嘴里倒了倒，没能喝到酒，她便朝手里按着酒壶的明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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