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鹤也赶紧回握我的手。
我点头。
前面的浪人与山崎同时拔刀,战斗开始……
跑!我与千鹤紧紧握住对方的另一只手,在山崎冲向浪人之际,立刻在脑中下这个指令。
躲!闪!跑!
再躲!再闪!再跑!
我一边拉着千鹤,一边执行着上述指令,在快要冲向前边出口时候,我有些慌:“千鹤,接着往哪里跑?”
我没有出来过啊!
所幸跑出山崎说的“那条街”后,道路通行无阻,我与千鹤又是分秒必争,远远就看到四国屋土方一行人。
“传令!”我们齐声喊道。
24人齐齐回头。
没时间了,赶至近处。
“人在池田屋!”看着喘气不已的千鹤,我代她说了。
赶至池田屋时,门口倒着两具浪人的尸体,里面传来打斗声。
土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这时候,千鹤出声,示意:“土方桑!”
众人循声看去,是土方口中“动作慢吞吞的官员们”。
如果不是新选组的成员进入池田屋的话,那么新选组浴血奋战的功劳,就会被那些官员们抢走!土方与他们交涉,就是防止这个发生吧。
我正想同千鹤解释,山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千鹤旁边。
真是忍者!好吧,就让山崎解释吧。
随后,井上桑扶着一名受伤的队员,从屋内走出来,我与千鹤赶紧跑过去帮忙:千鹤用布止血;我交给井上桑一瓶止血药,雪见给的!我一直没用,想不到如今用上了。
对了,前辈!现在一定在二楼被天雾……
“井上桑,我去里面看下。”我拉着千鹤就跑进去了。
就算我不进去千鹤也会进去,还不如一起进去。我现在跑得比千鹤快,再说,我原本就是为保护千鹤存在的!
“服部君,雪村君……”井上桑在我们后面着急喊道。
“千鹤你去看冲田先生,我去看下平助前辈。”我对千鹤说着,拉着千鹤左冲右突,到了一相对安全地方。
在四周环顾的时候,我瞬间被眼前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吓懵了!
这——血,好多血!它们在四溅纷飞,地上的还有墙上的、死去的浪人尸体,还有正倒下的不知道是谁的尸体!
而不是尸体的活人,疯狂地对着敌人挥刀,或是砍向对方的手臂,或是刺中身体,或是砍下脑袋……双方都在拼了命地厮杀着,下手毫不留情!
如此场面,不是修罗场是什么?
“你们在这干嘛?”永仓已至面前,砍倒了一个袭击的浪人。说话时,声音很是着急!
“快出去!”不远处的近藤,也一边与浪人搏斗,一边朝我们这里喊道。
“永仓桑,你手上流血了!”千鹤惊叫道。
永仓的确受伤了,一手指头被削去一小截,这样的伤让我遇上,纵使自己再怎么能忍痛,也保证不了不会当场掉眼泪。
“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永仓完全不在意。
“接着!”我丢给他一包药粉,还是雪见配的,快速地说:“能够活下来的话,记得用这个涂伤口。”
“比起这个,总司他吐血了。”永仓接过药粉纸包,胡乱塞入怀中,担心地朝上面看了看。
“千鹤,走吧!”我现在没时间听他们说什么,而且,我早就知道冲田与前辈在二楼。
永仓与近藤不担心自己,却担心楼上冲田与前辈;我和千鹤都进来了,还是上去看看吧。
想到这里,我与千鹤同时拉着对方的手,快速往二楼奔去。
“雪村君,服部君,你们……”近藤老大还想说什么,但马上又被一浪人给缠住。
永仓这边也无暇顾及他人。
我与千鹤在奔向二楼中段的时候,与一浪人狭路相逢。
千鹤明显是吓到了,怎么拉她都一动不动。
浪人的刀已经高高举起……来不及了!
刀劈下来的一瞬间,我使尽全力推开千鹤,与此同时,一柄刀从浪人身体穿过。是斋藤!
“多谢!”我道谢后,拉起站起身后,来不及鞠躬的千鹤,继续往上跑去……平助前辈!一定要等我!
与千鹤分开后,我在一间屋子里找到被打伤的平助!
是被天雾九寿打伤的吧,看来我来迟了,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天雾不在现场。
在门口就看到,平助前辈此时昏迷不醒,额头上血流不止!
他的刀——上总介兼重就在身边,刀身密密麻麻的缺口,已经看不到昔年的光彩。
竟然下这么重的手!真过分!
我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赶紧跑至平助前辈身边,给他包扎。
迅速做下简单的清理伤口,掏出药粉在他头上的伤处,均匀地敷上;用到绷带的时候,我才惊觉,虽然知道“池田屋事件”自己有所准备,但是还是忘了带绷带过来。
只好从自己袖子上扯下一块布当做绷带,凑合着给平助前辈的额头包扎好。
在这之后,为了不让其他敌人发现,想着将前辈移到隐蔽的地方,然后跑去千鹤那里;后边又觉得不妥,只好在前辈身边守着。等到其他组员赶过来的时候,将前辈抬上担架,自己才放心去找千鹤。
“冲田先生!”在我找到冲田所在的屋子门口,屋内传来千鹤的惊叫……飞快跑进屋里的时候,正好看到冲田由于体力不支,身形摇晃着要倒向地板,而千鹤正费力扶着他。
战斗结束后
第二天,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瞬间,“池田屋事件”像旋风似的传遍了整个京都。
血迹斑斑的新选组成员们,迎风飘扬的红底白色“诚”字旗……这就是新选组一战成名的第二天清晨,每个在道路两旁围观的人见到的情景。
一同走在队伍中的我,可以看得到,那些人看到这样的景象时,脸上的神情不是惊讶,就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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