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旗袍裹在身上,腹部凸出一大块赘肉,在四五十岁的年龄还想要保持年轻时的玲珑身材,可见平时也是活的多么严谨。
九秋在心里替蒲鹤羽同情,同情她妈妈,也同情这个年代依附在男人身边生长的女人。
九秋不敢出声,她向蒲鹤羽父母鞠躬以示问候,但线下这个情况显然她来的不是时候。
‘见不着你也联系不上,我担心你···’九秋话说一半便不知该怎样说下去了,苏梨站在楼梯下斜瞟着眼看着九秋,毫无廉耻心觉得自己现在有多不堪,只为让江九秋为难,她便欢喜得意。
九秋并不想理她,甚至装出一副小姐你是谁的无辜样回盯她,蒲鹤羽突然在身后低低的笑了一声,接着九秋听到蒲鹤羽说‘病态。’
然后蒲鹤羽一扭身,背对九秋走了,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拉起九秋的手离开。
她跟着蒲鹤羽上楼,坐在她二楼的大房间里,灯光暗橙,蒲鹤羽脸色僵硬,再不见往昔活泼欢快的模样。
九秋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双手在身前不停搅来搅去。
‘我知道你不知道。’蒲鹤羽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从李林的店里回来,他们吵得如火如荼,化妆品,桌子,全身镜,碗筷,花瓶,所有能砸的都砸了,我一眼就认出了苏梨,我该生气吗,生谁的气?我不知道。’
九秋沉默的把手按在蒲鹤羽的手上,是,蒲鹤羽说的对,病态。
不论是她,还是她,她们的家庭,这个时代,都是病态,荒唐,混乱。
楼下闹得厉害,蒲鹤羽啪的一声把阳台上的移动窗关起来,室内瞬间安静。
外面是一个纷杂真实的世界,她们只是两个小小的被逼迫长大的迷茫的孩子,没有人想去面对。
‘如果再有一次人生,阿秋,我很想做普通人。’蒲鹤羽靠在九秋的肩上‘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性格,普通的爱情,我想要的只是不被注意的和谐,安宁。很多时候我很想给我爸来一巴掌,然后脱离他,但我不能,离开他我只能是个流落街头的废物。我也想变得很厉害,可我也做不到,我没有你的头脑,读不好书,我也没有你精明的眼睛,我遗传了我妈妈重复跌在爱情河里,这是一条死河,我的人生也是,都是死的。’
夜里,九秋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能睡着。
床板咯咯作响,窗外风声沙沙。
她想起蒲鹤羽说的那些话,她竟一时不知自己的目的与想法,她就那样一直在走着,没有另她羡慕的人,没有特别想要的人生。
她也不想要普通,不想要争分,不想要璀璨,更不想要暗淡。
她说不准自己的目的,生命里一定是需要一些重要的的东西存在的,可她找不到,就像很多事都是与自己无关的,尽管正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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