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五人回到住处天已大亮,一晚上的生死夺魄让几人俱是疲了,不仅身上的伤,神魂的消耗也是巨大。
蓝桥把宫羽抱回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他不敢直接放下,宫羽后背血肉模糊,一路抱回,鲜血染红了他整条衣袖,现在只能让他趴在床上,希望减轻他的痛苦。
其实宫羽丝毫无感,这种小伤不用休息都能痊愈,不过很想看看小鬼紧张的样子,还挺有趣。
蓝桥根本没有考虑自己身上的伤,一点点脱去宫羽的衣物,肩头圆润,白皙如玉般的肌肤露出,让蓝桥有些羞涩,俩耳朵红红的,但只一瞬,现在可顾不得这些,他赶紧褪下宫羽的衣物,背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整件衣服的后背明明都染血,怎么后背就几道伤?
疑惑在触及那可憎的伤口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眼前闪过的是宫羽把自己牢牢锁在怀中,不让自己受伤的画面,蓝桥触碰伤口的手猛地缩回,心忽的跳停了一拍,有种可怕的热流在身体乱窜。
为了掩饰慌乱,他赶紧找出治疗外伤的药粉,囫囵涂上宫羽的后背,保证每处伤都涂到,给床上的人盖上一层薄被,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站在回廊上的蓝桥面对一根掉了红漆的柱子,表情狰狞,那双桃花眼双瞳飘忽来飘忽去,既心虚又懊恼。
蓝桥啊蓝桥!你怎么能忽然就心跳那么快,这难道是心动的感觉?话本里似乎都是这样写的小鹿乱撞?满脸含春?
啊啊啊!简直禽兽啊,乘人之危,别人还躺着就想着轻薄他(?),他还只是个孩子(?),那么单纯而无助(?),你怎么就忽然有反应了?
行吧,蓝·脑补帝·桥已经上线。
“师弟!”
忽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吓的蓝桥高高蹦起,忙捂住胸口,涨着脸大喊:“师姐,你要吓死我啊!”
钟灵灵挤眉弄眼:“啧啧,做亏心事了吧。”
“没有!”蓝桥果断矢口否认,“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刚刚那个就想想应该不算。
钟灵灵昨晚并没有受很重的伤,这与她修辅音功法也有关,修习辅音的多是战斗中的辅助,一般不会伤及自身,而且辅音中的疗伤曲能较好地平抚伤痛,充盈神魂,是战后必备的曲目。所以此刻有闲工夫来逗自己的这个小师弟。
“没做亏心事,你躲在这儿嘀嘀咕咕什么。”钟灵灵双手抱胸,眉头一挑,显然是不相信的,自己这个师弟有时候就是个“单蠢”,得及时指点一下,以免误入歧途。
蓝桥憋着口气,无措得捏捏衣角。
钟灵灵见他不说,也没得心思追问,绕过他,倚靠在围栏边看院中开得正盛的海棠,这个陈镇长看着挺朴实一个农民,却还懂得附庸风雅,一棵盛开雪白花朵的海棠树静静立在院中,嫩黄的花蕊被停留的小虫子触地微微颤动。
“对,对了,师兄伤势怎么样?”想起昨晚倒在地上的蓝亭,蓝桥又开始紧张,昨晚数他伤的最重。
钟灵灵闻言,抓住围栏的手紧了紧,转而轻松道:“大师兄在给他疗伤,应该不会有事的,要相信大师兄。”
提起大师兄,蓝桥原本慌乱的目光平静了许多,对的,大师兄很厉害,师兄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说你那个小道侣是怎么回事?”钟灵灵调笑道。
蓝桥恼羞,师姐怎么总提这个......他白皙的脸蛋涨成个猴子屁股,说话磕磕巴巴起来:“什么,什么小道侣?”
“哟,还羞呢,那会儿把人抱那么紧,师姐这双火眼金睛可不是白长的。”
“那,那是当时太危险了,小羽他怕,我,我答应会保护他的!”话说出口,蓝桥顿时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呗。”你说的话本小姐一句都不信。
“嗯,那就,那就这意思吧。”蓝桥无措地挠挠头,眼神乱瞟。
“你!”饱受话本荼毒的钟大小姐,早就在脑子里脑补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结果当事人竟然就这反应。她柳眉倒竖,深吸一口气,不行不行,要冷静,要好好关心一下师弟未来道侣的情况,遂问道:“人叫什么名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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