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没带,谁能想到这大白天的能进这鬼地方。”
“操!用我的。”林超低骂一句,从怀里掏出了手电筒。”
“这太黑了,怪吓人的。你说他弄个密室要干什么?”
“我要是知道,那估计也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死人的心思你别猜。”
......
“都在这干嘛呢?”林队突然出现。
“要闲的蛋疼就给我去厕所理理。”
“林,林队......”
“行了行了,干活儿。”
林超借着手电筒昏暗的光线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有电闸开关之类的东西。连个油灯都没有,他平时进来这儿能看得清吗?
密室正中间放着个四角圆桌,桌面上乱糟糟地放着一堆文案。由公司的账户,员工的资料,还有一些英文原稿......
“这是什么?”林超从杂乱桌上拿起一张旧报纸,着是唯一一张他看着还算顺眼的文件。
因为只有这张他能看懂。
是二十年前的新闻报道。
火灾......
身居高层的退休警察死于来历不明的大火。火灾起因至今不详。这是老爷子自己写的字。
经过长达三小时的抢救,救出了一名深度昏迷的儿童。在进行抢救时,房间窗户紧锁,消防人员情急之下破窗而入。火势越发凶猛,无可控制,警察韩天葬身火海。
那个被救出来的孩子,叫韩笑。
“不会吧,同名同姓的多了,会不会搞错了。”林超自言自语。
但拿着报纸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如果韩笑是重名,那韩天呢,韩笑死去的爸爸不就叫韩天吗,父子俩都重名是不是太巧了。
“你的哮喘怎么得的?医生说不是遗传也不是天生的。”
“不知道啊,反正从我有记忆开始,这毛病就一直都在,缠了我快二十年了。”
原来是因为火灾才得的病。
二十年前的新闻报道,梁永洪收着干嘛?闲来无事,没事找事吗?韩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啊,他收集这份报纸要用来干嘛?
现在林超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梁永洪不仅认识韩笑,而且很熟悉。
“老大,你看。我刚找到了这个。”
“什么东西?”
“其他的我都不认识,但我就认识这一个单词。”小警察指了指上头特地加黑加粗的字体。
“testment,遗嘱。”
“这么说,老爷子其实早就列好了遗嘱了?”林超难以置信遗嘱居然以这样的形势被发现。还是被一堆警察发现的。
“那什么,晓兰,你过来一下。”
卢晓兰应声前往林超处。
“这东西你看得懂吗?”林超把文件递交到卢晓兰手上。
卢晓兰曾经去美国留过学,英语八级的水平,这对她来说当然是小kiss.
“想听哪一段?”
“你告诉我遗产继承人是谁就行了。”
“我看看。”
这份文件看起来不轻不重,其实还有蛮厚一叠的,卢晓兰翻找了半天,在最后一页找到了林超想要的答案。
“梁永洪把遗产分成了三份。一份是梁馨月的,一份是梁译禾的,还有一份,是留作慈善基金的。”
“没有了?”
“没了。”
“那柴虹和梁子谦母女呢?”
“这上边没写到他们。”
没有他们的那份遗产。
这么大的公司,连半毛钱都分不到。想来也是可悲。如果是我,这就足够构成杀人动机。
“老大。这里有梁浩然的死亡报告。你看看。”
梁浩然是梁永洪的小儿子,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于火灾,尸骨无存。
又是火灾。
梁浩轩作为第一嫌疑人被媒体连翻轰炸,梁家名声臭极一时。
标题是,为争夺遗产,兄弟二人反目成仇,梁浩轩背地加害梁浩然。
而当时刚好是梁译禾离家的日子。
“这案子过去太久了。死无对证的,怎么查?”卢晓兰看林超眉头紧皱,想必是在为案件苦恼。
林超拿起电话拨给了张文凡。
“喂,文凡。你现在马上给杨局打申请,要求重申当年梁浩然一案。他要是骂你你就说是我说的。要是不同意,就死缠烂打到同意为止。”
张文凡没支声,挂了。
嘿,这小子!听清楚没有啊。
“当年的案子有什么问题?”
“报纸上说他尸骨无存,那怎么就能确定他死了呢?连尸体都没看见就这么妄加揣测,一群傻逼。”
梁永洪看似不在意,这么多年都没有追究小儿子的死因。实则一直都在关注这件事。说来奇怪,他没有借助媒体大肆宣扬这件事,也没有通过不合法的渠道调查。那他是不是心里边就知道小儿子没死呢。
要是梁浩然当年真的死里逃生,那他这么多年都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会不会看到新闻报道迁怒于他大哥然后回来报复。
梁浩轩也已经死了。莫不是梁浩然死后化成厉鬼来向梁浩轩索命?现在不只是梁浩然,柴虹和梁子谦也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为夫报仇和为父报仇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再加上柴虹和高小茵母女关系不和,那她报复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还有韩笑。他真是一个很微妙的存在。原本我以为他是误打误撞卷进了这起案件,可现在通过梁永洪房间的密室里找到的新闻报道来看,他跟这家人认识。所以他在梁永洪出事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就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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