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林超难得直白了一回：“我告诉你韩笑，你要是来警局找姘头，那你就来错地方了。还有，老子是个直的。就算我是个弯的，也看不上你个小妖精。”
韩笑轻笑一声，刚想回击，张文凡进来了。魏川破天荒地没跟他在一块儿。
“林队，我们......”
看到韩笑的时候，他脸色瞬间降了八个度，脸一下拉了老长。
怎么又是他。
“张警官，别来无恙啊。”韩笑很礼貌地打招呼。
张文凡没理他，而是继续跟林超说：“梁家人已经去水库认领尸体了。晓兰也已经联系法医课把尸体运会警局了。”
林超：“死因确认了吗？”
张文凡：“淹死的，没什么特别。今早一个环卫工人照例来水库边上打扫的时候看到了漂上来的尸体，就马上报警了。”
林超：“他总不能是失足落水吧？”
一个豪门少爷，去水库干什么？洗澡？游泳？......
“这个要等晓兰的报告。”
如果是谋杀，那这个凶手很狡猾。水库坐落在高山流水见，没有安装监控，确时是一个实施犯罪绝佳的地点。再说尸体已经浮上了岸，那就可以肯定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淹死的人从沉入水底到浮出水面至少三天。梁家人难道没有发现梁浩轩失踪了？
“你们先聊，我先走了。”韩笑自讨无趣，就走了，林超也不留他。
看到韩笑离开了警局，张文凡便立马展开了笑颜。
“你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林超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张文凡被噎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什么表现？”
林超：“你很讨厌韩笑吗？”
讨厌，当然讨厌。谁让他没事找事总缠着你，先前沈文双案的时候还害你受伤。现在还妨碍公务，简直是罪无可恕！
可他不愿意承认，不然林超会怎么看他。他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样子就像个公报私仇的小人。
“文凡，韩笑怎么说也是我们管辖范围内的公民。而且他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忍就忍了。当然了，他要是哪天真的升级到妨碍公务，我亲手把他逮了。”
“林超，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干嘛对他这么好？”
张文凡醋意大发，等问出口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林超也是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林超都怀疑他是不是待机了。
“因为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啊？”张文凡久久不能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啥呢？
“你还记得我跟韩笑头一次见面吗？”
“记得。”
“我就记得那天，他浑身都是血。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蹲在墙角，不让任何人靠近。明明伤得那么严重就是不肯让随行的医生给他包扎。然后我就摁着他，强行给他上了药。当时他可能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突然就开始咳嗽了。给他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告诉我，这孩子有非常严重的哮喘，严重到随时都有可能死掉，还说这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我当时因为不知情以为他毒瘾犯了，所以擅自做主给他打了一记镇静剂，再加上之前他身上的伤，结致使他病情急剧加重。送到医院的时候都奄奄一息了。”
“就因为这个？”
张文凡也想起来了。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就算林□□上磕了药的壮汉，也不再给他打镇静剂了，而是徒手把人给撂倒，是不是他害怕了，害怕再遇到韩笑这种情况。
“事实证明我医学知识不够过关，需要恶补。”
“你当时又不知情。再说了，是他自己什么都不肯说，怪得着你吗？”
“当然怪我，是我们警察保护不利，才让韩笑养成了这么高的警惕性。我有时候就在想，他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才会成这个样子。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不成正型，其实精明得很。从他悄悄跟我上楼还替我制服沈佳的时候开始，我就有必要重新定义这个人了。”
他就像是有预判危险的超能力。
“就因为这个？”
“对，就因为我照顾不周所以我觉得对不起他。”
张文凡无话可说了，他现在也捉摸不透林超在想什么。
“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嗯。”
文凡，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的心思，当然我也知道魏川跟韩笑的心思。但你们这样我很为难，我一边要照顾韩笑，一边还要照顾你的感受，还时不时要忍魏川的白眼，我这么夹在你们中间算什么。而且我俩就不可能，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应该知道的。但是我对韩笑......真是烦死人了！
韩笑猜到了潇晗现在肯定为媒体的事情焦头烂额，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他都不接。人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要不是李俊哲来了一通电话，估计韩笑现在还在满大街找人呢。
现在是中午，酒吧没什么人，所以两个抱在一块儿的高大男人很是显眼。
李俊哲单手搂着潇晗，另外一只手拿着纸巾给他擦嘴，那样子还挺滑稽。
韩笑走到俩人面前坐下，看潇晗这个样子，应该是喝多了，空气里有很浓厚的酒精味。而李俊哲，应该在这起事故里担任扫地工人的角色。
“这什么情况？失恋了？”韩笑问。
李俊哲：“我还想问你呢，你跟他熟，这什么情况？刚一进门就要了一箱伏特加，什么都没说就开始猛灌，然后就这样了。还吐了我一身。”
韩笑拍拍李俊哲肩膀以示同情，还不忘调侃一下：“你别见怪，他一喝多就这样。以前都是我给他收拾。不过，你要是不介意，这烂摊子以后就留给你了。”
李俊哲忙打住：“别了别了，我不擅长这个。还是您老来吧。”
潇晗已经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韩笑和李俊哲便将声音降低了些。
“要不开个包厢让他休息一下吧。”李俊哲提议。
“好吧。”
两个人找了个没人定的包厢把潇晗扔了进去，不一会儿，呼噜声就准时到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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