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冰:“不是的,你还小,一时冲动和枫儿在一起,会后悔的。”
安蔓茹:“枫儿,枫儿,你眼里除里你的宝贝侄子外能不能也装装我?”
林若冰:“蔓茹,枫儿是我的亲人。”
安蔓茹:“是嘛?那我倒要看看,我偏要伤他,你能怎么样?”
“你们在吵什么?”楼上,林济枫从房间出来,看见安蔓茹红着眼睛。
安蔓茹:“林济枫,刚刚你说的事,我答应了。”
林若冰:“安蔓茹!”
林若冰一时情急,用力扯住安蔓茹的胳膊,安蔓茹白皙的手腕红了一圈。安蔓茹盯着林若冰的手,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慢慢抬起头。
安蔓茹:“我在你眼里,原来是这种人。”
说完,安蔓茹甩开林若冰的手,哭着跑进客房。林济枫听见“嘭”得一声,惊愕地看向林若冰。
林济枫:“小姑,这是怎么了?”
林若冰:“枫儿,你不能和蔓茹在一起。”
林济枫:“我们不在一起了啊!”
林若冰:“你们没有和好吗?那刚才?”
林济枫:“刚才?蔓茹心情不好,我们出去转转而已。”
林若冰:“那她答应了你什么?”
“答应我明天在家吃早餐啊!”林济枫挠挠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姑,是这样。刚才,蔓茹不知道怎么了,一定要回家,我说天太黑我送她。出门后,她想起慕沐说我们食物中毒的事,放心不下,又说明早再走吧。我说正好一起吃早饭,可她怎么也不肯,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肯,还说以后不会在我们家吃饭了。我当然不同意,就说明早一定要吃完早餐才能走,不然……”
林济枫还没说完,自责、懊悔快把林若冰吞噬了。她误会了安蔓茹,而且再一次,伤了她。
林若冰跑上楼,站在客房前,几次抬手又放下,敲门后能说什么呢?对不起?就算道了歉,又能怎样呢?
林济枫:“小姑,到底怎么了?”
安蔓茹和林若冰的反常都落在林济枫眼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局外人。
林若冰:“枫儿,其实……”
“我来说。”客房门猛然打开,安蔓茹站在门口。
安蔓茹:“林老师劝我和你复合,我不愿意。她说你是真心喜欢我的,我说我知道,但如果勉强和你在一起也是为了利用你,林老师听到后很生气,我们就吵起来了。”
林济枫:“什么叫利用我?”
安蔓茹:“不喜欢你还和你在一起,就是利用你。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不要再问了,我很累,要休息了。另外,明早我会和你还有慕沐一起吃早餐的。”
林济枫:“那我小姑?”
“我明早不吃了。”林若冰抢先开口。
安蔓茹没理会林若冰,向林济枫做了个请的手势,林济枫看了眼沉默的两人,自己回到卧室。
林若冰:“谢谢你。”
安蔓茹:“不必,我只是不想告诉林济枫而已。”
林若冰清楚,安蔓茹为了不让林济枫继续追问,把责任都揽回自己身上,宁愿让林济枫误会自己,也不想引起林若冰和林济枫间的隔阂。
林若冰:“蔓茹,别这样……”
安蔓茹:“我想问你一句话。”
林若冰没接话,静静等着安蔓茹开口。
安蔓茹:“可不可以,让我与你的家庭共存?”
林若冰怔住了,安蔓茹这是什么意思?
林若冰下意识想逃避,转身便走。安蔓茹抓住林若冰,用力一带,把林若冰拽进房间。安蔓茹伸脚把门踢上,扣住林若冰的手,抵在墙边。
安蔓茹:“别走,你还没有回答我。”
安蔓茹的气息吐在林若冰脸上,林若冰的脸烧得通红,快要窒息了。
林若冰:“安蔓茹,你放开我。”
安蔓茹:“那你先回答我。”
林若冰:“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林若冰用力把脸别向一边,却觉得安蔓茹越来越近了。
安蔓茹趴在林若冰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意思是,除了你的家人外,从此又多了一个人来爱你,你可不可以,也爱她?”
林若冰:“怎么可能,你疯了!”
安蔓茹:“我就是疯了,林若冰,我不疯怎么会爱你?”
林若冰:“放开,无论怎样,我们都不可能。”
安蔓茹慢慢松开了手,她已经卑微到极致,她不在意林若冰和谁明正言顺,只要林若冰愿意分些爱给她,就什么都可以。即使这样,林若冰也不点头。安蔓茹终于相信,不爱就是不爱,怎样都不会爱。
安蔓茹:“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吧。”
安蔓茹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今天最后一句话。她躺回床上,背对着林若冰。林若冰看着安蔓茹的背影,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关上灯,走出房间。
黑暗中,安蔓茹的眼泪滑到嘴角,滴在被子上,她用力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食指关节处留下深深的牙印。
另一个房间里,林若冰对着电脑,把安蔓茹写的帖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或许以后就看不到了……”林若冰想趁着现在多看几遍,把它印在脑海里。
最后,林若冰在帖子下方回复了几个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第二天早上,林若冰没有下楼吃饭,安蔓茹在林家吃完了早餐。慕沐以为林济枫和安蔓茹和好了,高兴得说个不停,而林济枫和安蔓茹都沉默不语。
慕沐:“蔓茹姐,你什么时候开学啊?”
安蔓茹:“后天。”
慕沐:“后天啊,好快。”
安蔓茹:“是啊,好快。”
安蔓茹看向林若冰的房间,时间好快,短短两星期,恍若隔世。回到学校,她还是原来的她吗?林老师,还是原来的林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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