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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微怔,随后袖中打出一枚铜钉毫不留情的直穿了宋清止手腕,打掉了他手里的匕首,听着不远处的一声闷哼,他语气软了些,“少主,你该懂事了。乖乖躺在这里,祭典过后,会有人把你放出来的。”

“会来不及的!”宋清止不顾被打穿的手腕,拼命地想要咬开手里的麻绳,“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能解决的...我把宋氏让给你们,啊?”他发疯似的双手拧着手里的绳子,血痕触目惊心,最后从床上滚了下去,对着一旁的婢子笑道:“姐姐,你帮帮我,啊?”

“我求你好不好?你帮我...帮我解开?”

“我求你!”他吼道。

婢子看着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血,原本如玉雕琢的佳人,如今却落魄成这般模样,亦是心疼不已,“少主,您就听他的话罢,在这里,没有人会害你的。”

宋清止外衫敞落,束发的带子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头发散落,宛如地狱讨债的恶鬼,他撑着胳膊肘一步一步朝着‘宋清止’爬了过去,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他起不了身,便伸手拽住了‘宋清止’一片衣角,“别去。”

‘宋清止’将衣衫往上扯了扯,岂料他拽的紧,怎么扯也扯不出来,“手不疼吗?”他问。

宋清止面色狰狞,泪花落得到处都是,却还是摇头,死死地拽着不放手,“放过...宋氏行吗?”

“要不你杀我,我是少主,秋氏的血债我来偿,好不好?”

‘宋清止’忽然脸色阴沉下来,眉间戾气横生,道:“你?凭什么?”话落,他脚尖轻挑,拿起地上的匕首‘嘶拉’一声,划掉了那片被他扯着的衣袍,沾着淡淡的血腥味。

宋清止抽噎着,嘴角却又噙着一丝冷笑,“我不知你们如何打算,真是惹恼了他们,宋氏不会给你们活路的。”他看着头顶的‘宋清止’,一双明目坦诚却又迷茫,不知在看什么,“你是秋水?”

那人微微愣神。

“还是潇祭?”宋清止紧紧绞着手里的衣角,失神道:“我从出生的时候,就被大家瞧不起,我想着,庸庸碌碌的过完这辈子就算了。后来,我识了秋水,他啊,特别傻,不管我做何事,总是对我信心百倍,跟着我,也不知在鬼门关走了几遭。他姓秋也好,姓宋也罢,只是受不得他骗我而已...”

宋清止笑了,“你若认识他,替我带句‘对不起’,我其实还是很喜欢他做的野菜。”

那人眼角泛红,依旧不语。

“还有啊,我屋子里攒了一堆潇师兄送的拨浪鼓,潇师兄你应该也识得,你告诉他,那些东西,我都有好好保存,如果...师兄下次还要送的话,能不能送我一只新的竹篓子,白梨,要换新家啦。”

话落,宋清止便乖乖的松了手里的碎衣片,抬头看着他:“一路小心。”

‘宋清止’颔首:“好。”便带着身边的婢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宋清止目送他走了出去。这些债,该他来还的,就不劳烦别人了。

屋子里一时又陷入黑暗。

“春...小春秋?”他对着竹篓子吹了两声哨,便听着身边传来‘嘶嘶’声,白梨也凑热闹似的,一齐爬了出来。

春秋蛇爬到他手腕处,舔舐着他伤口上的血迹,宋清止‘嗯’了一声,忍着痛意,“吃饱了就该干活了?”

春秋蛇毒性至强,万物皆可腐蚀,这根绳子,自然也不在话下,方才一时着急,竟忘了它的存在。

“替我将绳子咬开?”话落,他便将手上的绳子往他那边挪了挪,春秋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对着那绳子喷出一缕细丝。

果不其然,那麻绳传出一阵阵‘滋滋’的灼烧声,宋清止咬牙,暗自使劲将那绳子给撑了开来。

他又从地上捡起那片衣角,挑着干净的地方,将自己的伤口包扎了起来。随后便开始打探这间密室的出口。

这密室极其严实,偏生这里又暗的不行,一丝光线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好伸着手到处摸索着,心道要是江兄在这的话,肯定有办法。

倏忽眼前隐隐有了亮光,他低头一看,是袖口处散发出来的,心道照此看来总不会是江兄的玉佩罢。

他将那光亮从袖中拿了出来,还真是如他所想,是那枚月白色的玉佩,上面沾着一丝丝的血迹,估摸着是宋清止自己的。

“江兄这东西果真是好使,果然是有钱人的玩意儿。”他一边感叹,一边看着脚下的路,“方才他们是从这里出去的,怎么没路了?”

地上隐隐有风传来,吹着他的下摆,他低头去看,石墙下方约莫有一粒豆子那么高的缝隙。

想来就是在此处了。

宋清止附耳贴在墙上,不断用手敲打着,听着哪里有机关的动静,忽听另一边有声音传过来:“我去正厅看看祭典,你在此侯着,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

是无定长老的声音。

看来无定是将他藏在了自己的地方,可他怎么会和秋氏族人在一起,还是说达成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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