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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必须说明下,不是你们抓到了我,而是我自己走进来的。其次,你们要我写“自白书”,这我并没有意见,但若是过了今晚、睡了一觉后再处理这件事,那么明天谁也别想看到这份“自白书”了——它会像我从来没有写过一样从此消失!

正如我录口供时所说,我是一名“睡眠杀手”,对此你们应该都已经不陌生了。近来有很多俄罗斯同行在西方媒体的“捕风捉影”和“穷追猛打”下被曝光了,毕竟,如今,监控摄像头无处不在,他们行事再隐秘也没办法逃过“电子眼”。我们国家当然也不缺摄像头,只是媒体没有那么肆无忌惮而已,所以你们若是去调阅监控一定能证明我前面跟你们说过的每一件事——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另外,我还是要再一次重声,千万不要过了今晚才去查看监控,到了明天事情又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也有可能,那些监控录像早就已经被串改了,但绝对不是人为的——如果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摄像头都可以被人为修改的话,我的同行们也就不会被抓“现行”了!

还有一点要声明的,虽然我是在自己国家“醒来”的,但这并不代表我是外国特工组织的杀手,而是这个国家的。理论上,我和你们国安是同一个编制,那份隐形的薪水——“人寿保险分红”也是市财政发的。如果你们的级别足够高的话可能还知道此事,也许还在某个名单上见过我的名字。当然,你们要去查证的话,也请尽快,不要到明天才去处理。

我是在4天前“醒”来的,具体的时间是3.15日(周五)的中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午睡——我的掩护身份是一名大学老师(讲师)。在被唤醒前,我记忆中自己一直都在东海大学工作,此前也在东海大学读的书,出生也在东海市。被唤醒后,这些记忆也没有变化(当然,你们如果相信我刚才所说的,那么就会知道所有的记忆都是假的!),但多出了一些记忆,比如大学一年级我就被你们的“秘密行动处”征召了,之后每个寒暑假都在外岛上的基地里训练。只是,每次假期(训练)结束后你们会有一种办法用一段在公司实习的“虚假记忆”替换掉训练的记忆,当然肌肉记忆不会“遗忘”。但猛然间多出来的记忆也仅限于此,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有可能在这10年的大学老师工作生涯里我已经做过很多任务而不自知罢了。

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要讲的是这次的任务。刚才说到,4天前的午后,我在睡午觉,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可那并不是我设置的音乐声、而且我休息前调得是震动并没有打开铃声。正当我不耐烦又好奇地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机时,“铃声”进入一种有序的循环播放状态(高低音无规律变化但明显有序)。待我确认手机铃声模式的确是“震动”的一刹那,那段身为“睡眠杀手”的记忆也就回来了!你们刚才听到这里脸上浮现过轻蔑的表情,好像我抄袭了某部电影的情节似的,但那的确是个事实。或者你们可以这么想,电影里之所以如此演很可能就因为这是真实的!

我现在要讲重点了,也就是我的任务。我查看手机模式时用了指纹解锁,这个环节应该非常重要,因为“杀手”记忆回来后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来4张图片,上面有照片和一些基本资料。此时无论是我的大脑记忆还是肌肉记忆都记得要去点击那些照片(其实就是要暗杀的目标),随即就会出现一个实时坐标。要说他们4个人有什么共同点,起先我是没发现的,因为几乎没有共同特征——不同的年龄段、不同国籍、不同性别、不同住址。但两天后那个本来在美国华盛顿特区的目标也来到了东海市,这样就算有一个共同点了——都在东海市。

我按年龄大小分别介绍下这4个目标的情况:1、姚天元,男,65岁,东海大学材料学院三级教授,家住东大三村,家中还有他太太。2、艾瑞克.王,男,美籍华人,63岁,美国斯坦福大学计算机专业终生教授(现人在华盛顿,两天后会来东海市并入住希尔顿饭店的行政层)。3、西城白茹,女,日本籍,27岁,日本航空驻东海市办公处经理秘书。4、张东华,男,18岁,东海科技大学汽车学院大一学生。你们能从他们的资料里看出来彼此的连系吗?至少我不行,甚至都想象不出他们是如何危害国家安全的。但我这行的“职业操守”就是“只管做、不要问”。因此,我立刻起身去附近的银行保险库里取出了武器——格洛克手枪一把、消音器一个、弹夹一个(杀四个平民够用了)、一个化妆箱,这些武器我都已经交给你们了,但你们也不必为难那家银行,因为都是你们放进去的。

当天晚上我跟老婆(对,我结婚了,孩子7岁了!)说晚上有“饭局”。女人当然会对这种“突发情况”有所不满,但男人只要一坚决,女人也别无他法。打完电话后我叫了辆出租车(当然不能开自己车)直奔东大三村而去。这次的行动顺序大致就跟他们的年龄排序差不多,只不过要等艾瑞克.王两天后到东海所以把他排到了那个日本女人的后面。

姚教授和我虽然是同一个大学的同事,但因为分属不同学院所以没有见过面(我是美院的老师,是的,我是一名艺术家,扎着小辫子——当然,那时我戴了假发套和眼镜、甚至还换了张“脸皮”遮盖了我稀稀拉拉的络腮胡)。东大三村外围的楼宇都是低层居民楼,但内里却有着好几幢西式大别墅,而姚教授就住着其中最靠里侧的一幢。我当时心想,在东海大学当老师这么多年,我怎么就不知道这里还有别墅区?但一想到姚教授即将被我送上西天,心里的不平衡也就立刻平衡了。

按响门铃后,一位40岁上下的妇女给开了门问找谁。我就如实自报家门——东海大学的同事来拜访姚教授——她对比丝毫不起疑心。那个女人把我引进客厅让我等下,她去叫姚教授。虽然没有他太太的照片,但从她疲累的精神状态看应该是位忙翻了的家政人员。这也就是说,现场可能有两位“无关人员”!而且,其中一人——他的太太在什么位置还不知道。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杀“无关人员”。但姚教授出现在我面前后,我知道这条“个人守则”今天必须打破了——本次是“一级任务”,依据“行动守则”,上峰允许有“附带伤害”。

事情是这样的,保姆搀扶着有气无力的姚教授走出来,这说明他需要保姆照顾——她半步也不会离开。另外,他坐下来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他们让你来杀了我?”第二句话是“尽管动手,我老婆上个月就去美国照顾孙子了,家里没其他人,你尽可放心。”

看他不再说话,我问他:“这个保姆怎么办?”

他回答:“她没有家人、无牵无挂,那件事她也知道,而且也不想忘掉。”

我告诉他:“她不在我的名单上。”他没有说话,但我发现那个保姆听到我们的对话后丝毫没有惊讶和恐惧,而是非常镇定,明显已经作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们两个自从发现那个秘密后,就在等这一刻了,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你再不来恐怕我们就要自我了断了!”姚教授看我有些迟疑又说道。

我想他们应该是一起看到了什么绝密信息,而且一定还泄露给了敌对国家,这件事让他们寝食难安,以至于非常自责宁愿接受国家的惩罚。所以,我不再犹豫,拔枪就射,每人两枪(一枪心脏一枪头)。随后,我又去查看了每一个房间确认了这幢房子里真的没有其他人后才离开。那天我到家的时间是晚上9点多,你们如果去查东大三村的监控记录和我们小区的就可以知道我没有骗你们。还有,姚教授和保姆的命案不是昨天就因为他太太联系不上他而被发现了吗?

好,现在我讲第二个“目标”。从她的年龄和国籍看,我猜她一定是姚教授的泄密对象。而且,我想姚教授可能没少干这种事,不然就凭我们大学老师这点微薄的工资(教授也一样)哪里能买得起那么大的别墅?!去找西城白茹是在第二天的下午,白天出门要比晚上容易很多,老婆没有任何怀疑。根据定位,因为这天是周六,所以她正在自己的公寓里(公司提供给外派人员的宿舍)。

在我敲门后,她起先不出声,听我敲了老半天才问是谁。我说是公司同事,她就问了我几个名字。我可没料到这一手,正要硬闯,她反而打开了门。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一方面我更加深信她是一名间谍,另一方面却又让我怀疑她可能不是姚教授的泄密对象——因为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此时眼窝深陷,和姚教授以及那名保姆一样的疲惫。

等我进屋后她用着生硬的中文小声说:“我知道你的不是公司的,一定是来杀我的。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去睡一觉,那样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可是,那样活着又什么意义呢?我的已经知道真相,怎能再回到那个虚假的生活里去呢?”

我在她两室一厅的公寓里兜了一圈后,取下了墙上她和一个男生的照片。她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照片,然后坐到沙发里虚弱地说:“他的是我的前男友,一个人渣的家伙,若不是他的不仅骗光了我的钱还让我挪用了公司的预备金,我的又怎么会去参加那个实验?”说完,她开始埋头痛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实验”这两个字,那时就该警觉的,而且对于那么漂亮的女人我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但好巧不巧,这时我老婆打了电话来,我接起来后虽然用手捂住了收音孔的位置,但女人的耳朵就是灵敏,她一下就听到了有女人的哭声。为了说服她我身边没有女人,所以我抬手就是两枪打死了西城白茹,一枪心脏一枪头!你们可以去确认,尸体应该还在她公寓里——愚园花园4号楼二单元1201室。

本来我还想连夜去处理掉那个大学生,但老婆还在胡搅蛮缠,我不得不回家吃晚饭。第二天我带着老婆孩子去希尔顿饭店附近的商场逛街,然后找了机会去买饮料——正常来讲这点时间够我干掉那个美国佬了——网红饮料都需要排队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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