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一个陌生的电话,一听原来是三妹打来的。
三妹说,她回到了神州,中午和母亲一起吃了饭,现在街上陪母亲卖菜,这个手机号是妈妈的,我刚给她买的,她的电话不是坏了吗?你记住这个号码。
还是三妹想得周到,把江山这个当儿子应办的事都办了!哎!惭愧啊!下午还回漯河吗?好好,一路顺风啊!江山近来焦头烂额,许多事都顾不了了。
2014年3月10日。
中午,江山漫步在玉兰路上。
白玉兰开始吐银喷雪,红玉兰开始飘紫摇红,万千春意开始盎然。
岁月荏苒,沧海桑田,一切都在不断地变化。
有些情况在由坏变好,有些情况在由好变坏,而且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
好事不喜,坏事不忧,谈何容易!
有些痛,只能深埋在心底,无人可诉,唯天可鉴!
黛玉葬花之苦,宝玉出家之痛,宝钗守寡之悲,千古难破,万人难解。
有很多事情,我们人类似乎还没有能力去破解。甚至于,有很多我们自以为已经破解的问题,自以为正确的答案,后来又一次次被自己否定。
有时候人类的痛苦,会让人感到无以复加,于是,有人就走向了不归路。
2014年3月11日。
我是我,江山是江山,我们俩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我们俩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所以,江山的事情我都知道,知道得和江山一样多。
他的痛苦,他的欢乐,他的理想,他的雄心,包括他的每一个思考,每一次心灵的悸动,他的过去,现在,未来,一切一切,我都知道,因为我是江山最好的朋友。
我们无话不谈。
自古至今,我们俩是人类历史上,最真最亲最密最铁最互相信赖像信赖自己一样互相信赖的朋友。
我吃饭,他也吃饭,我吃饱他就不饿。
他的期货我来炒,他的文章我代笔,他的思想我表达,他的感情我抒发,他的灵感我来抓。
但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人,我是我,他是他。
我们俩经常争论不休。
譬如交易,我定个方案,他老提意见;他定个原则,我老瞅毛病;我说该止损了,他说再等一等;他说该平仓了,我说不如持有;我说波段最好,他说日内最棒;他说要做就做专业炒家,我说不如业余炒家生活交易两不误······
就这样争来争去,十七八年光阴稀里哗啦就过去了。虽然一贫如洗,日子紧紧巴巴,还是他不离开我,我也没有抛弃他。
我们的友谊经受住了风和雨、血与火千般万般一次又一次的考验。
这两天,因为医院的事情没有进展,我很不快乐,江山也是愁眉不展。
就为事情不顺,昨天,把股指期货账户的5万多元盈利,几乎赔完。我俩都显得有些神经错乱,不像个伟人似的指挥若定,一切都摆平在谈笑之间。他把我数落,我把他抱怨。
昨天,吉时,打了三通电话,娄科长不接。
我沉默,江山无言。
今天,吉时,又打了三通电话,娄科长还是不接。
我终于憋不住了,江山也说不如如此这般。
于是,不约而同地商定,给我们共同的朋友老谢打电话,要老谢出马助战。
老谢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还是你给娄科长打个招呼吧!
哎呀!那好吧!
不到五分钟,娄科长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这么快,让我和江山感到无言。
娄科长说,这几天,我在太康老家有事,等回去就······
江山耸了耸肩膀,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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