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早把老爷子看的透透的,知道外祖父最是喜欢她撒娇,每到她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使出这记绝杀,真是屡试不爽。
老爷子装作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傲娇的连盒子也一起推向桃夭那边“好啦,好啦,给你给你,少在这烦我老头子。”
“谢外公!”桃夭小心翼翼的从老爷子的手里将檀木盒子接了过来,细细打量,“状似凤羽,不如就叫它凤弩吧!怎么样?”
“不错就叫这个名字吧,倒也贴切。”老爷子边捋着自己的胡须边赞同的说道。
“怎么还没有买回来,清书这死丫头是不是躲在桓楼里偷吃呢!”老爷子有些不耐的把玩着手里的酒坛,扣着上面光滑的花纹吱嘎作响。
“我可不敢偷吃,要不然您还不得扒了我的皮。”清书赶到正巧赶上这句话,她也是素知老爷子的性子,知道老爷子是有些不耐烦了,便赶紧替老爷子摆上菜肴和筷子。
“哼,你知道就好。”边说便把酒倒入酒盏,透明晶亮的桃花酿顺着乳白色的沿上滑入酒盏的底部,些许溅出的酒水映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亮,情形霎是好看。
“清书,这离桓楼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啦!”侍棋一脸贱嗖嗖的表情凑到清书的身边小声的问她。
“就算有好玩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昨儿你一个人偷偷去吃烤鸡你可也没告诉我啊!”清书低声控诉着侍棋的恶行,一脸的小委屈。
“好吧,好吧。昨天是我不仗义,下次一定带上你,咱们这么铁的关关系你就告诉我吧。”侍棋两只手指偷偷捻住清书衣袖的一小角摇了摇,可怜兮兮的看着清书。
“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爱凑热闹的。”清书一脸嫌弃的看着侍棋撇了撇嘴。“说嘛,说嘛。”侍棋讨好的蹭了蹭清书的肩膀。“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隔壁熠王家门前挤满了人,听说是熠王家的世子云游回来了,那些人赶着来要拜访这位世子殿下呢!”
“切,那有什么好看的,要是有那闲空还不如弄只烧鸡来吃呢!”
“你就知道吃,你可知道那覃世子是什么人,你竟然敢用只烧鸡来跟覃世子比,要是被拥护他的人听到,一人一口唾沫都把你淹死了,覃世子幼年成名,年纪轻轻的就被封为第一神棋手,三岁晓文,九岁能书,写下的文章更是资质不俗,哪是你能背后议论的。”
清书有些激动的辩驳,竟敢诋毁她心中的白月光,真是找死。只不过人激动的时候总是不能容易控制自己的音量,不仅把侍棋惊了一跳,还把正在开怀畅饮的祖孙成功吸引了过来。
“覃小子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小子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桃夭心中有些疑惑,外公怎么会跟他那么熟,转念一想倒也难怪外公同熠王交好,互相熟悉也实属正常。
“小浅,依我看你和覃小子年纪相仿,也该是聊的来的,你们俩应该有不少的共同语言才对。闲时便去同他闲聊吧。”
“是吗,那我有时间就去拜访。”桃夭正在把玩手上的玉镯听到老爷子的话,满不在意的回了老爷子一句。
“依我看您哪是给小姐找个聊天的伴,分明就是您又眼馋覃世子那里的宝贝了,我记得世子云游前您可就惦记世子手上的那块赤雪珏了。”侍棋站在一旁默默吐槽。
老爷子狠狠的刮了侍棋一眼,吓得侍棋浑身一哆嗦,老爷子看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心下满意了,便不再理会他,转头继续兴奋的跟桃夭说着。
“不过说到那赤雪珏,那可是千年难得的美玉,玉质纯粹,纯白如雪,真是让人见之难忘。我从旧友那里听说那玉竟然转到了覃小子的手里,我便去问他能不能转让给我,你猜那小子对我说什么?”老爷子说着说着还有点小生气,气愤地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酒。
“嗯~,他说了什么?”桃夭见老爷子说的那么起劲儿,不由得也提起了几分兴趣。“这混小子说这赤雪珏是要给他的心上人的,除非我能把他的心上人送到他的身边他才能送给我,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
桃夭愣了一愣,觉得老爷子有些好笑,他的心上是谁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提的要求就很怪异好不好。
“是啊,关键是那玉还是您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覃世子一句话就给搞到手了,啧啧啧,真是差距啊。”侍棋冒着生命危险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还一脸我没做错什么的表情。
不过听到这话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正有气没处撒呢,可巧侍棋就对着枪口直冲冲赶着忙就过来了。
清书在心中偷笑,侍棋这家伙总是喜欢捡着火坑跳,最搞笑的是还专挑不好惹的,把人惹毛了事后不自知,自己还总是有理,每每总是要闹得鸡飞狗跳的,真是不死一侍棋,世上无安宁。
“我又没说错……”侍棋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的在背后小声嘀咕,自已还以为老爷子听不到。
可老爷子是什么人,好歹也是征战沙场,戎马一生的人,听力自然超常人之上。
“侍棋,你去把屋子里我的银枪给我拿过来,拿来再去吃饭。”老爷子皮笑肉不笑的放下手中的酒杯。
只见侍棋一脸心疼的用双手环抱住自己,“昨天您就叫我去那您那把破枪,我硬是拖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拖出来,我去吃午饭的时候连渣都没给我剩,今天说什么我可都不去了。”
老爷子的那把淬火银枪是当年皇上御赐,原因很简单,只是很简单,只是因这把由欧冶子大师亲自锻造的极品银枪只有老爷子一人可以拿的起。
“不去,哼!”老爷子凶狠的哼了一声,“绿猗,带他去,拿不出来别说午饭的渣,狗食也没有剩的。”
绿猗一脸同情地看着侍棋,然后干脆利落的揪住要逃跑的侍棋的后衣领,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他丢到了老爷子的兵器房里。侍棋蹲在里面干嚎,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桃夭在瞧着这一幕正是有趣,忽的想到外公说他府上的藏品众多,说不定那样东西他那里也会有。
“外公,你说容覃那里有很多的奇珍异宝,真的假的?”桃夭装作一脸好奇的样子。
“那还有假不成,熠王是朝中最为得宠的宗室,黄白之物自是多的数不清,更何况他是老熠王的独子,将来是要承爵袭位的,他本事又大的通天,他那里宝贝还能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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