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目光能杀人,白溪早该不战身亡。
众人不善的望她,她只不慌不忙的一一奉还,青灰色高台,脚下是雕龙画凤,头顶是高檐斗拱。
她静默站着,笔直如玉树,风吹不折,雪压不屈,抱剑扬颌,天地尽在双眼中。
见众生,见世象,见本心。
愚民讥讽,女子怨妒,猎人环伺,佛不悯世况时,人须自救。
虽说她也算是一介外人,不好贸然评断太多,可林家一门死的壮烈,她既借了林白溪一命,也该有借有还。
今天替之一战,也算是前尘恩怨一笔勾销。
她居高临下,气势竟盖过底下山呼海啸一片,连头顶上的王孙公子们,都为之一静。
“银样镴枪头。”许狸塞了颗葡萄,呜呜囔囔的讽了一句。
这就唬一唬别人还行,她在太子府那日,他可看的一清二楚,那三脚猫功夫,可真真是不堪入目。
荣辞但笑不语,他等着她旗开得胜,等着看她如何稳夺将军位。
“来了。”他道。
“唔?”许狸回首看去。
盛宣帝已至,长阶尽头,置有八仙案几,头顶又撑宝盖黄伞,大太监孙喜侍奉左右。
紧跟着走出了元参,两排密卫头戴盔甲蒙面,上下泛着无情冷光。
元参目光灼灼盯了已在比武台上的影子一瞬,侧身冷笑一声。
白溪毫不在意的走向长阶尽头,万众瞩目下,众人目光不觉黏在了她的脸上。
每个人都想从这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些异样的东西,比如说惶恐,比如说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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