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紧锁眉头,想是在苦思从古至今可有这号人物的存在,见我如此言词凿凿,不似有假,疑惑萦绕二人心头。
院首轻捋胡须,见我无意朝堂,转而看向田怀义。田怀义心领神会,道:“今日学生有事请教老师。碰巧,不如先生也给参详参详?”
别人初次见面,都不介意我的存在,我知趣的点头。
“几日前,边境来报,芳琼国囤积兵力在我朝边境,意图不轨。”田怀义忧心忡忡,继续道,“但朝堂上却又是如此光景,学生想请旨御敌。”
我恍然,得来全不费工夫。静阳来而复返,很有可能就是接到边境告急的消息。而此刻朝堂上仍未有结果。
院首沉思片刻,道:“为国为民,你既为一国将军,责无旁贷,姑且一试。”
“先生以为呢?”田怀义又向我问道。
我能有啥意见,附合院首的决定。
“可如今朝堂不稳,百姓极苦,国力一日不如一日。一旦开战,怀义忧心朝堂起波澜,前线将士无后援,陷入死地。死我一人无妨,但让众多将士陷入死境,非我所愿。”
院首叹息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朝堂之事非我等能左右。但有何动静,书院中人定不会坐以待毙。”
我此时有点懵,二人与我皆是初次交谈,就如此信任我,着实有点忐忑。
“先生对芳琼国可有了解?”田怀义问道。
“未曾去过。”
田怀义不以为然,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摊在桌上,指着一处,道:“两国边境以河为界,南北对持,如敌军要攻打我朝,他们定会从此河口北上。”
我看着图上诸多的蜿蜒线条,不知哪是山,哪是河。
只听他继续道:“此处河水平缓,不似上中游湍急,加之此处气候四季分明,唯在夏季有大风,其余时间并没有厉害大风。虽我朝常年派驻军队驻扎,但与芳琼国久无战事,怕驻扎军队中看不中用。”
院首凝神聆听。
“若我军前去御敌,为免朝堂出事,只能速战速决。”田怀义终说出目的,“但如何速战速决,还请老师、先生指教。”
我哭笑不得,我一个土匪头子指教一国将军,说出去谁信,推脱道:“我并无领兵经验,就算谈了也至多算是纸上谈兵,怕没有多大帮助。”
田怀义当我是谦虚,不死心道:“先生尽管讲来。”
我记得三国著名的赤壁之战,稍加改变,道:“水上作战,重要武器首选箭。现在正值秋季,秋季昼夜变化巨大,夜间往往会起雾气。初看极为不利我军,极为方便敌军。可要是反过来想呢,雾气也能为我所用,以攻为守,打它个措手不及。如果敌军已渡过江河,首要截断敌军后方支援,分散他们的渡船,留给他们一线希望。对已过江的,分散其兵力,就地围着打,只是如此就难速战速决。”
田怀义听得认真,目光灼灼,他有剿海寇经验,却无两军对垒的经验,此次想必是来集思广益的。
院首对我的建议,未置可否,只道:“战场瞬息而变,一切看战场情况而定。你切不可墨守成规。”
田怀义揖首受教,笑对我道:“先生见识非一般人所能及,怀义想请先生为军师,可否?”
否你妹啊,难不成以后还要让你带着我去剿我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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