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外声音由远及近,随着石门被推开,李大人踱步而入,他身后却是三个人。毒打我的两个酷吏此刻正架着一人进来,只见那人步履踉跄,衣服脏污,头套黑布袋,看身形……
我惊觉不妙。
李大人施施然坐定,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正被捆绑到木柱上的人,冷冷威胁:“程秋白,你可想好了!”
被捆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樊,而老樊被长公主关押着,暗算我的只能是长公主。
刚才明明听到起起落落的脚步声,不应该才这么几个人,有人在外面!我恍然一笑,低哑无力的回道:“我…”没想到现在身体虚弱至此,都提不起一口气说话,一使力,只觉胸口翻腾,一口腥甜上涌,待气息稍稍平复,出气多于进气道,“我…只、告诉、长、公主、一人…”在压抑不住翻涌的胸口,呕出一口腥甜。
李大人微眯,指着被捆绑在一旁的老樊,低沉威胁道:“你想让别人受过……”
这时,暗室石门再次被推开,李大人一怔,忙起身卑躬屈膝相迎:“长公主。”
静祥缓步走入暗室,而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人竟是静阳…
我不解的揣测着静祥用意。静阳自始至终未曾看我一眼,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只见静祥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得意,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似惋惜、似心痛:“程统领,让你受苦了。”
我连咳几声,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嘛,“有劳长公主、费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呐。”静祥雍容端坐在前,不紧不慢道:“程统领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无力的沓拉着头:“你要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但必须放了他。”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谈条件。”静祥讥笑一声,转而对李大人道,“让他好好看看那人是谁。”
随着李大人的示意,老酷吏扯去黑布袋。老樊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待看清眼前一切时,急切而痛心的叫道:“十爷!”
果然不能善了。我心中暗叹。
“李元,”静祥旁若无人般继续道,“本宫曾听有人说起有种刑叫凌迟。”
李元心领神会,忙应:“禀长公主,凌迟之刑,先剐人四肢,再剐人胸膛,绝其咽喉,割下犯人数千片肉块方休。曾有人被割到三百多片才噎气,鲜少有人能撑到行刑结束。”
“那你还等什么。”静祥如谈论天气般冷冽残酷毫无波澜的说道。
老樊怒目而视,拼命挣扎,使得木柱嘎吱嘎吱响,他怒吼道:“杂碎,来啊,有种来个痛快的。”
凌迟之刑,活活把人剐死,何等残酷,而静祥好整以暇犹如看一场好戏般置若罔闻。
老酷吏从墙面上一角拿下闪着寒光的匕首,解下老樊被捆绑的右手。小酷吏禁锢住老樊右手,使的老樊不得动弹,只能乖乖放任别人施为。
这时,静阳上前在静祥旁劝阻道:“皇姐,不妥。”
静祥挑眉,偏过头,疑惑的看着静阳。
静阳波澜不惊,轻声继续道:“自先祖建国以来,除非大逆不道,作乱谋反之人处以凌迟,鲜少有被凌迟处死。现如今康王虎视眈眈在侧,切不可授人以柄。”
但见静祥沉默片刻,朝着李元微一点头,老酷吏放下匕首,站立一旁。
我心中诧异万分,什么时候静阳变成静祥的参谋?静阳不是对静祥没有任何感情吗?
哪知静祥笑着吐出犹如恶魔般的话语:“既如此,那麻烦六妹妹去送那人一程吧。”一挥手,李元从老酷吏处接过冷冽匕首,递到静阳面前。
静阳猛地一怔,似不敢置信去确认静祥的话,哪知静祥笑得如沐春风,解释道:“刚才刘妹妹的话提醒了本宫,所以换成女子造成的刀伤,就不那么容易泄露,你说呐,六妹妹。”
靠,你大爷!我心中连番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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