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恒之为难的挠挠头,想想这些个书籍都是重要之物,便提起手里的布包:“可我是奉儒临君之命前来给女君献礼的。我不进内室叨扰女君,在堂屋将东西放下即可。”
“您交予我,我呈给女君便可。”泽清说着就想去拿布包,恒之手一提,他扑了个空。
“此礼乃儒临君亲备,命我亲自交予女君,假手旁人怕是不妥……”
“恒之大人这话说的,我好歹是女君的枕边人,如何算得旁人?!”泽清闻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抱起双臂道:“倒是你,一个外臣,成日往女君房里跑……怎么?莫不是也想做这公子?”
“你!”恒之被气到,但觉得这里毕竟是女君的地盘,泽清毕竟是女君的人,便忍住道:“我与公子本是好言相道,公子何须如此恶语相向?”
“哼,谁知你安的什么心思。”
“泽清,切莫胡言,恒之大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解语适时站出劝解:“大人,您也莫要与他计较,泽清向来是小孩子心性,口无遮拦一些。”
泽清闻言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一边开始生闷气。
“多谢解语公子谅解。”恒之感激地看向他,又为难道:“但这物件,我今日必是要交予女君殿下的……不如这样,请镜颜女官出来接取一下如何?”
镜颜是女君贴身女官,想来比这个泽清公子靠谱多了。
“实不相瞒……镜颜女官也适逢身子不舒畅,御医正为她诊治,恐无法前来。”
“啊?!这……”恒之心下一惊,怎么两个人从芳泉宫回来都躺下了……莫不是真的被吓着了?
“恒之大人倒也不必过于忧心,与芳泉一事无关,女官是在回程路上摔倒,磕伤了膝盖,女君则是忙了一上午有些乏,便早早歇下了。”
这个解语……竟能一眼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如此仔细,近来又多得女君恩宠,想来也是个可托付之人。想到这,恒之便伏了一伏道:
“既然如此,可否请解语公子代我将此物呈于女君?”
“这……看大人对此物甚是重视,如此重托,大人确认要交与我?”
“公子是眼观六路之人,心思细腻,恒之愿将此事托付于你,便是信你为人。”
“那……好吧,承蒙大人信任,解语定将此物原封不动送至女君手上。”
“好,那便多谢公子了。”
恒之感激的将布包交给解语之后,便走出了小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泽清幽幽的靠近布包,掀开一角偷瞄了两眼。
“嘁,我当是什么贵重物品呢,不就是一堆破书吗?谁稀罕?”泽清将那一角布又给盖上,头一甩朝着主屋走去了。
解语看着手里的布包若有所思,片刻后也朝着主屋走去。他前脚进门,后脚镜如便跟着进了门。
“两位公子今日辛苦了,适逢正午,镜如命人备了些饭菜,请两位移步膳厅享用。”
“啊,镜如姐姐来的真是时候!泽清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泽清说罢便一溜烟跑出主屋,朝着膳厅去了。
“多谢镜如姑娘。”解语则一边慢悠悠将布包放在桌上,一边向她道谢。
“公子客气了,快随我一同前往膳厅吧。”
随后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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