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看到她马尾上别着的椿花。
「小裕,你看,是红椿哎。」
她听到这一声轻轻转头,那一瞬间,生气重现,她又增添了许多光芒与华彩。
「是「侘助」呢。」
她回答我,却并不看我,好像我并不存在一样。
「下午好,高岛前辈。」
裕基看到同为法律系的学妹非常高兴。
「这酒器一样的花朵,是武士们的断头花,不祥的象征呢。」
一尊瓷娃娃一样的橘说道。
那是我见橘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不,怎么会是最后一面,或许,不远的未来,我会在电视机的娱乐版看到他们结婚的消息。
那时穿着白无垢的橘,一定比穿白振袖更美吧。
为了准备新的开学考试,下课温习和上班,我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面。
当我挂念他,发邮件给他时,他总是无法及时回我。
已经一个星期了。
当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他,他接起来时,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一身酒气。
他可不是会喝酒的人啊。
我问他在哪。
他笑,酒酣耳热的语气。
「都说你不要当我妈妈。」
后来我知道,他去了京都祗园一带的料亭。
和橘的父亲,橘理介议员一起。
我只感觉他被橘偷走了,用着我的名字。
那日后下了学,我搭电车去了京都。
在祗园附近的叫「うまい屋」的小摊前安静地吃着牛奶刨冰。
白色小山一样的牛奶冰,挖开是密密匝匝的红豆颗粒。
我只是一口一口将刨冰送进胃里,呆呆看着往来行人。
操着京都话的大将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看着街前来往游客,某个闭眼的瞬间,时光倒转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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