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语澜回到家已经好几天之后,温俣璋也终于回到了家中。
已经到了午后,太阳的光斜斜地洒落在院子里,温语澜从外边走进涛雪园的时候,温俣璋正闭着眼睛躺在搬到屋外面来的榻上,温语澜见状又顺着他躺着的地方抬头往阳光所在之处看了一眼,不过她还是想不通他这是在纳凉,还是在晒太阳。
温语澜走近他轻声地喊了一声:“兄长……”温俣璋却只是抬起手遮在了眼睛上,眼睛半点都没有睁开的意思。
温俣璋是昨天才回到家的,回家之后也没有立即得到休息,现在看他这样子,温语澜一时之间倒也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因为累了,所以真的睡着了。
清影掀开帘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的就是在犹豫是否要再次开口叫醒温俣璋的温语澜,轻声笑了一下,清影边往过去走,边笑道:“姑娘一心在这儿怕扰到公子,公子倒好,看姑娘来了,反倒是装睡的更起劲儿了。”
果然,听见清影这么说,本来闭着眼睛的温俣璋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顺便拿起手边的书作势要去拍她,温语澜顺势向前了半步将清影挡在身后,看了眼温俣璋又低下头去语气似真似假地委屈道:“原来兄长这般不愿见我,如今连为我说句真话的人都要受你埋怨了!”
知道温语澜不会是那种小心眼的,真的会为了这么件小事就想到这方面来的人,温俣璋却还是故意作出怕被她真的误会的样子,塌了嘴角急忙解释道:“我哪会不想见你啊,只不过语澜你昨日才来见过我,今日又专程来找我,才让为兄一时之间有些意外,想看看你有何事而已。”
“嘻……”他们两人故意这样说话,让一旁的滟星没忍住笑了一下,看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滟星才笑着开口解释道,“姑娘和公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这段时间去了戏园子,喜好上了演戏呢!”
清影听着这话也在一旁笑,一边笑一边上前掀开帘子道:“姑娘进去坐吧,公子从祁州回来时带了种新茶,我去泡与姑娘尝尝。”
他们兄妹二人相视一笑,也跟着一起往里走,温俣璋收了些笑意恢复正经的样子,问温语澜道:“不过你今天过来,真是有事找我啊?”
温语澜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话,但却一直笑着盯着他看,温俣璋立即把身子往后退了一下,警惕地看着她道:“不会吧,你真有事?”
“柳家的人真的是越来越蛮不讲理了,公子你是不知道,掌柜的都说了那盒棋子是别人早就定好了的,他们竟然还非要让掌柜的卖给他们!”临意有些气呼呼地边说着柳家的不是边进了门,看到温语澜也在的时候,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得挠了挠头,磨磨蹭蹭地走过去道,“姑娘……你也在啊!”
“嗯。”温语澜笑着轻点了下头,虽然正要说话就被临意的声音给打断了,她却没有生气,反而在他尴尬的没有再说话之后还等了等,听着温俣璋问他道:“那你是怎么将东西带回来的?”
问到这个临意也早已经从尴尬的状态恢复了过来,面上带着些得意地回话道:“临意也没做什么,就是看到去拿东西的人是我,柳家的人当然不敢和公子争。”
礼部尚书柳兆和这几年深受雎阳帝信任,在众人眼里他颇有些傅僩心腹的意思,听外面的议论,柳家人也是凭着傅僩的信任这一点,近年来越来越嚣张跋扈。
临意说着话把拿回来的那盒棋放在温俣璋面前,等了好几天的棋,温俣璋拿出棋子颇为认真地看了几眼放回盒中,推过去也让温语澜看了看,才语气惫懒地对临意说的事发表了态度:“带回来便好了,不然……我也懒得教训他们。”
柳家的事情今天只是顺口一提,过了也就过了,没有什么值得多谈的地方,温语澜把棋盒接过去大概地看了几眼,抬头问道:“这是钟玉楼的棋?”
“姑娘真是好眼力,竟一眼就看出了它的来处!”
合上盖子把棋放在了一边,温语澜笑了笑开口解释临意这句毫不吝啬的夸赞:“我可不是眼力好,只是觉得能让兄长这般放在心上的物什定不会差,而钟玉楼……京中不就它搜罗这些物什的本事最大了吗。”
被临意中途回来这件事一打岔,差点就忘了她今天过来要说的正事了,温语澜转了下眼珠,笑着看向温俣璋把话题又拉了回去:“兄长知道程家姑娘和公子要回京的消息了吧?”
“自然知道。”温俣璋点点头,又觉得温语澜特地问他这件事情有哪里似乎不对,身子往后退了下,打量着温语澜问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兄长定也知晓此月二十,皇后要在宫中为他二人设宴接风的事情了?”温语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快且没有给温俣璋提问或者反驳的机会,就接过那张帖子放在桌子上推到了他的面前,带了些讨好意味地道,“既然兄长都知道了,差不多也算也备好了礼,不如……接风宴就由兄长去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