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整洁的客厅,管言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里的采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粉丝和媒体没有逮住陈嘉遇,便将他这个合伙人团团围住,问东问西热情异常。
管言没有丝毫不耐烦,可以答的提问笑着说,回答不了的也笑。
“嘉遇拒拍亲密戏是不是在为谁守身如玉,这个问题我跟你们同样好奇,将来谁第一个揭开谜底,记得来我这领红包。”
他正为自己在镜头前的出色表现而高兴,冷不丁电视机突然一片黑暗。
“你干嘛,电视都不让看了?”
“砰!”
陈嘉遇不置一词,径直将手里的遥控扔向茶几,发出的声响不难听出他的火气。
管言哪里知道对方已经见过扈晓,并且吃了一个嘴巴子,他误以为发小事后回过味来要算账,肉嘟嘟的手有些心虚地摸向后颈窝,他笑着打哈哈。
“事急从权,我不是有意骗你那是扈晓的。”
“啪!”
又是一声,陈嘉遇将这些天接到的剧本统统拍在茶几上,嘴皮子微动,总算说了句话。
“行程排满,一丝空闲都不要给我留下。”
“排满,你美国那边项目咋整?”
管言再清楚不过,因为时间差,陈嘉遇十点睡的习惯早就荡然无存,深夜回邮件、视频会议家常便饭,这白天行程要是也满满当当,谁吃得消?
陈嘉遇面无表情道:“照旧。”
扈晓跑掉后,他旁敲侧击询问饭馆老板娘,才知道是自己随口的“一切照旧”促成了那场歪打正着的相逢。
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见面,他不会知道扈晓的刻意躲避,如果没有躲避,他又怎么会气得步步逼迫一不小心把人给亲了。
想到此,陈嘉遇感到脸颊又开始发烫,像是那一巴掌产生的物理余韵,又像是一吻过后的心理效用。
总归都让人羞恼。
他下意识不敢去深究,怕一切犹如当年,自己会输得溃不成军远逃海外。
*
陈嘉遇出现在电影学院附近的消息很快在网上传播开来,媒体主流言论是他这个海归演员,即使大受国际名导Stephen的青睐,但想要在国内站稳脚跟,本土改造势必会被提上日程。
“虚心求教,陈嘉遇或选择C城电影学院继续深造。”
“难挑大梁,陈嘉遇现身电影学院实属心虚求庇护?”
两种截然不同的解读,究竟是虚心还是心虚,稍微自信、硬气一点的演员多半都会来一句——作品见分晓。
但陈嘉遇一如既往没有回应,而他的两大粉丝团根本不在外界给定的节奏上,各自发声,并掐得如火如荼。
真爱鱼团V:我爱豆有跑步习惯了解一下,跑到哪都有可能。
白富之家V:致某些拿真爱当遮羞布的穷丑挫们,不知道的事就闭嘴,省得招黑拖后腿。C大那么威武霸气的校门你们看不到,嘉遇这次是回母校,懂?
暖兔看到这条消息时气得嗓子冒烟,她会不知道陈嘉遇毕业C大?!
谢璧这个傻逼!
猛灌一杯凉白开,她正要回怼,那边又有更新。
白富之家V:看你们可怜巴巴的穷酸样,我今天心情好便日行一善打发点,嘉遇的确有跑步习惯,但时间在早晨,不是中午。
暖兔:……
妈卖批,这些要你讲!
真爱鱼团V:陈嘉遇16岁考入C大,19岁出国留学,23岁拿到哥大博士学位,并创建自己的科研团队。不止演艺圈,他在人工智能领域同样大放光彩!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哼!无知的沙雕们,速速跪下喊我爸爸。
噼里啪啦输入完毕点击发送,暖兔一秒都没耽搁,只是等她回过头来再看一遍,吓得赶紧删除。
这条消息,足够外界顺藤摸瓜扒出陈嘉遇的生平履历,同样也会自我暴露,一顿家法跑不了。
小心肝颤啊颤,暖兔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被傻逼欺负上门,虽利剑在手却无法拔出。
她点开和巫云的聊天框,大吐苦水。
暖兔:巫姐姐,我被傻逼欺负了,求安慰。
暖兔:此刻只有甜甜甜的甲先生和丑小姐能哄好我,最近的更新呢?想看。
巫云:虐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似是耗尽毕生力气,扈晓每想一遍,都感到有股大力紧拧心口,鲜活的血液被一滴滴挤出,落入尘埃。
暖兔:你敢虐,我哭给你看!
页面提示暖兔发来视屏通话邀请,两秒不到,转而变为语音邀请,扈晓暗暗松了口气,点接受。
“我太丑经不起看,还是哭给你听吧。”暖兔抽噎道。
“……”不忍伤女孩的心,扈晓说:“双结局你忘了啊?先写虐。”
暖兔抗议,“怎么能先写虐?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影响了你心情,说出来,我想办法解决。”
扈晓一时百感交集,岁月匆匆,鲜少有人停下脚步关心她的难处,如今碰到却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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