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扇红漆大门,看起来新刷没多久,门上的喜字遭受风雨侵蚀,褪色成灰红色,抬手敲门,里面没动静,又敲了敲,传来走路声,随之门被打开,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面前。
“您是?”中年男子看了看玄沐臣,见其穿着不一般,想来不是寻常人家,为何会来敲他的门。
“方便进去说吗?”玄沐臣看了看周围,对中年男子说道。
“哦,您请进……”中年男子说着侧身将门拉开,但不是全拉开,而是只容得下一个人的间隙。
玄沐臣进门后环视四周,前面是一个院子,中间铺着石板,一边有石桌石凳,另一边是空旷的泥土地,对面三间屋,两层高,这建设在坝苓县算是寻常人家。
屋主领着玄沐臣进屋,屋内还点着火炉,让他坐下后,给沏了一杯新茶。
玄沐臣接过茶,发现对方手在微微颤抖,神情也有些慌张,茶递过来后,站立一旁似忘了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您坐……”玄沐臣喝了一口茶,见对方还站着。
“哦,是……是……”屋主回身,又像是来到了别人家一样,椅子都找不到了,转了一圈后,才在稍远的距离坐下。
“家里就您一人?”玄沐臣扫了一眼室内,房子两侧各有一个侧室,主厅右侧有个向上的楼梯,屋内静悄悄的,似只有这男子一人。
“是……不,还有我夫人,只是身染重病,在床上躺着……”屋主神情游移不定。
“没有孩子?”玄沐臣扫视着他,不知其害怕的是什么。
“有……”屋主闻言,眼睛立即湿润起来,低头克制着,“有一个女儿,出嫁了……”
玄沐臣想了想,拿出腰间锦囊里的东西,递给对方,“你看看,这是我的身份……”
屋主闻言,愣了下,看了看玄沐臣,又看向其手中,手微微颤抖着拿过来观看,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正面写的字他看的不太明白,反过来看,还有小字,刻写的比较容易辨认,大概写的是安城县捕快之类,又看还一个小本,翻开看是路引,更详细的介绍了其身份。
“您……您是安城县来的大人?”屋主猛的站了起来,眼睛再次湿润,“是为了我女儿吗?”
“是的,你别激动坐下来说……”玄沐臣见对方摇晃着,似激动的过头了忙出言道。
屋主跌坐下来,先是压低声音痛哭了一会,而后强忍情绪对玄沐臣缓缓诉说。
他女儿是去年秋分嫁到安城的,过年时与其丈夫一起回来探亲,一路上也没出什么事,但到家没一日就在街上失踪了,想着女儿还身怀有孕,走也走不远,最开始全家以为其是走散了,不一会就能回家,于是找不到就回家等,但等天黑也不见人回来这才报了官。
知县也立即派人找了,但两天还没找到后,就不管了,言说其女是嫁给外县的,那就找所嫁之处的官来寻,在几番苦求无果之下,屋主便和女婿去安诚县报官,因家中还有事需要处理,就让女婿先走了,等他处理完事情后想出城,却被守城的官兵拦住,说不允许他出去。
屋主续而又回来求知县,一两次还行,第三次就被衙役轰打着赶出来了,自此后,只要他想报官,或是出城,都会被制止,最后夫人也急病了,女儿也寻不到,只能在家对天哭诉。
“现在这个案子我接下了,这次来也是专门查此案,你想一想,你女儿在这里有没有仇家,或者是你们家与别人有没有恩仇?”玄沐臣听完他的诉说后询问道。
“仇家?在我看来没有,最多的就是邻里吵了几句嘴,都没到动手的地步,也不至于来害我的女儿,”屋主想了想说道。
“那么感情方面?”玄沐臣继续问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