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度全国联赛冠军,可以参加世锦赛。”
“……”
众人等她的下文。
“没了?”
“没了。”
“你没有看看,年薪多少,训练量,参加多少联赛,跟谁组双人滑,最重要,如果没有达到公司给你的目标,你要赔多违约金。”
“违约?”杨心悦想都没想,“我这个人很有契约精神。宁可人负我,我绝不负人。”
大家用这是从哪个年代出来的脑残表情看着她。
怎么不符合当下的三观吗?
还是……她真的天生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你应该多看看的,要不然被人卖了还说谢谢……”
“你呀。”
卫国用一种看涉世未深,懵懂无知少女将被黑暗吞噬的表情,同情的叹息着。
“心里想着能上冰,能继续做喜欢的事,就没有想这么多。”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
其实她心底真实的想法,跟关注了五年的人一起训练,坐在一辆车里,呼吸同一座城的空气,足矣。
不过,那个人永远不会知道,她是为了他而来的。
一个双滑选手,为了一个单滑选手,选择了同一家俱乐部,未来本来就是个无解的局面。
他孤单前行。
她牵手他人。
所以什么都不要说了,这样就好。
她这边聊得挺多。
凌骄阳靠着椅背,像一个局外人。
每一个字都不曾入他的耳朵。
闭目休息。
感觉有人敲自己的肩头。
李潇坐到了他的身边,“手指怎么样?”
“没事。”凌骄阳小指上缠着绷带。
“她伤了你?”
“没有。”凌骄阳闭眼懒懒的答。
李潇:“这次国家队归化了两名男运动员参加全国联赛。”
“知道。”凌骄阳依旧闭着眼。
归化运动员,成了近年来国内体育界,一条能快速在世界赛事上拿奖牌的捷径。
而走这条路的运动项目很多。
篮球、足球、马术,但凡国内在此项目上一直没有多大建树的,便引入国外的运动员,以求在短时间,得到好的名次。
花样滑冰,除了双人滑项目,中国有几对征战了十几年的组合之外,单人滑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
凌骄阳想要参加世锦赛,已没有名额。
李潇看一眼杨心悦,又看看凌骄阳,“等下训练,给杨心悦一个机会。”
凌骄阳:“……”
李潇:“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
凌骄阳:“……”
李潇:“别跟我当年一样,不仅自己离开了队伍,还耽误了别人……”
凌骄阳半睁眼,眼尾向身后,“她追得上我吗?”
滑冰馆。
四点三十分,没有客人。
迎接的是他们这群俱乐部队员。
限时五千米开始分组。
当助教问:“谁跟凌骄阳一组。”
队员们齐刷刷拉住身边人的手。
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纷纷举起手中握住之物。
卫国:“我跟飞妹一组。”
陈光;“我跟艾娣一组。”
“我跟……”
所有的人报数般,急不可待的将自己的训练跟另一个人绑定在一起。
大家达成了一个共识,跟谁一组都不要跟凌骄阳一组。
他比教练还狠。
从没有人在限时五千米赢过他。
输就算了。
一旦跟他一组,被套圈到绝望,最后还要在他无视的目光加罚五千米,没有人愿意。
杨心悦唉了一声,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没有单着的。
全都在三秒内速配成功。
中国的男人们,要是能这么果决的选择伴侣,哪还有那么多的大齿单身女青年呢。
叹息,余光里闪出凌骄阳的身影。
于是她就在心里弹唱一曲太委曲,垂头丧气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我。”
声音要多悲凉有多悲凉。
凌骄阳不负众望,一圈后,开始不断套圈杨心悦。
随后,杨心悦只管一圈一圈的滑,没有追赶,没有停歇息,也没有他们所期待的沮丧。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
李潇在挡边喊:“凌骄阳,你就不能等等杨心悦吗?”
凌骄阳一言不发,脚下速度一点不减的往前冲刺。
十圈后,凌骄阳站在围档边,神情闲致的看着在冰上,一脸悲愤填膺的杨心悦一圈一圈的滑着。
“十三圈。”
“十四圈。”
“十……六圈。”这个数字报出后,凌骄阳回眸看了一眼企图蒙混过关的报数员——李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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