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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嫌犯了。”胡帅领说。“孩子能形容出他的样子吗?”

“孩子太小,语言表达能力有限,监控里截取下来的这张照片也太模糊,孩子很难辨认出什么。但是就我和她交谈的时候,得到了几个细节。第一,就是这个人说的话应该不是普通话,他可能不是本地人,第二,这个男人应该特别黑。第三,这个男人非常瘦,但是却非常有力。”

朱智臻小心翼翼的将徐亚娜画的画从档案袋里拿了出来。

看到画,队员们都围了过来。

一幅歪歪扭扭的、颜色非常浅的彩色铅笔画中,一个小女孩站在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旁边,这个男人笑的恐怖又夸张,嘴咧成大大的三角形。脸部下而方,男人只有一只手,且手被涂成了黑色。下方的裤子一开始孩子涂成了宝蓝色,然后她又换了只颜色的笔,涂成了深蓝色。颜色涂的也很不均匀。

“这个男人是个残废?”胡帅领吃惊的问。

“不是的,孩子一般只会画她感受最深的事物。孩子三、四岁以前,不画手的居多,其原因是此时期的幼儿还未完全确立人的身体意识。逐渐长大之后,孩子才会开始画手。而徐亚娜只画一只手,可能嫌犯在诱拐徐亚娜的时候,他曾经用胳膊的力量抱过她,使徐亚娜深刻的感受到了这只手臂的力量,所以她才会忽视另外一个手臂。”朱智臻解释道。

“那为什么他的手臂这么黑?他手臂上有特别大的纹身或者胎记?”胡帅领问。

“应该不是。如果是那么大的胎记或纹身,孩子应该当时就会害怕,不会跟他走了。”盛阳道。

朱智臻点了点头。“我问了徐亚娜‘这个叔叔有什么特征’,徐亚娜只是一个劲的在说,‘他很黑,他很脏’,以及‘他很臭’。”

“油墨……?”盛阳托着下巴思考道。

“又是油墨?能确定吗?”胡帅领还是有些不放心。

“或者我们还有一个办法来确定,呃……这是我的想法,”盛阳说,“既然徐亚娜能够画出犯罪嫌疑人身上的油墨,他当时在抱徐亚娜的时候很有可能也会将油墨沾染到她的衣服上,毕竟在人流如此密集的地方作案,可见凶手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犯罪冲动了。”

“是个好办法。”话音未落,关海滨就明白了盛阳的意思。他立刻派人去取徐亚娜的衣服。

“嫌疑人穿的是制服吗?”傅强问朱智臻。

朱智臻明显有些困了,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强提起精神:“应该是的,因为徐亚娜在画这个‘叔叔’的衣服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他穿的是什么样子的衣服,她说“就像爸爸上班时那样”,而徐亚娜的父亲是在地铁执勤人员,穿的也是蓝色的制服。”

“那为什么孩子将这个‘叔叔’的衣服画成了两种颜色?”胡帅领问。

“应该是第一种是对的,因为你看,”朱智臻指了指徐亚娜画面中的浅的几乎浮在表面上的颜色:“一般不敢表达、胆小的孩子,他们的画面线条会出现断断续续,或者是非常模糊、细到看不清的状态,在用色上也会非常小心翼翼。所以很明显的,徐亚娜是在尝试了第一种正确的宝蓝色之后,有些胆怯,才改成了第二种相对不那么刺激的、较为安全的颜色,深蓝色。”

一听到这,傅强立刻拨通了章程的电话。“章程,立刻调查以S市新华路小学为圆心的附近三公里范围内、制服是以宝蓝色为主的文印公司或文印店面!”

“没问题!立刻解决!”电话那边的“幕后英雄”章程每次都反应迅速。

挂完电话后。傅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忍:“辛苦了大家了。”傅强叹了口气。确实,案子生的这么密集,大家都的体力都已经快接近极限了。

***

凌晨一点过后,重案组的队员们趴在桌子上简单的睡了会。因为关海滨年纪大了,傅强特意安排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关海滨大概是真的累了,这次他没有拒绝。

大家都睡下了。但是盛阳却始终睡不着——即使他已经连续熬了三天了。盛阳始终不放心,他生怕有哪个环节会发生推理错误,会耽误整个案件的进度。

而就在凌晨四点十五分,鉴证科的同事终于熬夜送来了徐亚娜裙子鉴证结果:确定衣服上的成分含有聚合性预聚物、聚合性预聚物等。

“聚合性预聚物是决定UV光油涂层性能的重要成分,是UV油墨中的最基本成分,是成膜物质,性能对固化过程和固化后墨膜的性质起着重要作用。”盛阳解释道。

“是油墨无疑了。”傅强说。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大排查!傅队你快安排吧!”胡帅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冲出门。

原来,就在鉴证科加班的同时,章程也已经调出了“S市新华路小学”为圆心的周围三公里范围内的打印店的资料和地址,得到了28个店面大小不一的符合筛查条件的店,并且还根据地图资料,筛选出了18家没有任何登记信息的店面地址和联系方式,就等着结果一旦确定就立刻开始行动。

于是,当第二天很多上班族的人们还没苏醒的时候,五十多名警力已经集结好了,他们就等着上午七点一过,就兵分四路对这46家店面进行大排查与大摸底。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中午十二点四十分的时候,一个可疑的名字终于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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