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武

“你打不打？不打，我判负了啊。”广元催促道。“是啊，你打不打？”清明闻言，也张看眼睛问我。靠，你个被打的比我打人的还急。“马上，马上。”我说道。听闻，武当有门绝学名曰“借力打力，”能将所受的冲击加倍返还给攻击者。莫不然，清明就是用的这招。为了保险起见，我便收起力道，轻轻地用拳头锤了一下清明的胸口。

“啊！”随着一声浮夸的大叫，我就看见我眼前的清明一个缓慢的转身，在他用掌力拂去了地上的烟尘之后，就地一个翻滚，躺在了擂台之上。我可去你大爷的吧！这也太浮夸了吧！我不忍直视，低头瞥见一脸懵逼诧异表情的广元道长，我知道我改说些什么了。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广元面前，一拱手坚定地道，“我赢了！”“啊？”广元道长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厉害，我看到他一脸惶恐地看着我，接着又一脸惶恐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清明，“这。这。这不妥吧。”我不说话，指了指地上的清明，说“你看的他这个样子还能打吗？”清明适时的配合我打了几个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也没想到我的武功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伤到恩师，是我疏忽了。”“可是。。”广元还想说什么。我一指真武殿前，小声道，“你看掌门都没管，差不多就得了。”广元看了看原处的监考官和掌门真人，一会儿又看看擂台上的清明，来来回回，一种尴尬的氛围笼罩在了此处。最后，良久，广元看两者都没什么反应，叹气道，“古三通，通过。”完事，我笑了。

“徒儿，”正当我高兴之际，一声呼唤在我身后传来，我急忙转过头。一个脑袋就贴在我面前，吓得我一哆嗦，差点一拳打过去。“徒儿，我表演的怎么样？”“很好，很好”我看着清明那闪亮的小眼神，敷衍道。“恩恩，”我看见清明突然清清嗓子，正色道，“徒儿，你说为师藏私，其实不是，我早已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你。只是你的资质不足而且目前火候不到罢了。要知道，为师当年我可是吃尽苦头才练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说实话，我早忘了这茬了，而且我也没有再在意此事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我懂的。不过我还是想听听，这老家伙想说啥。

接着，清明给我讲了一个少年从小被歹人所害，身中寒毒，不幸落入悬崖，被一火麒麟所救，机缘巧合之下，吃的一颗血菩提，解去寒毒。之后离开山洞，又被女色所惑，被斩去一条手臂，又在落入河中之后被武当山下一个神医救起，并将其手臂移植与他，劝他入武当山练武，年轻人在武当山学武时本来是个天纵奇才，后来却又因为进步缓慢而被众人嘲笑，最后于祖师像前静坐之时得到祖师天授，但是此时的年轻人已经平静如水，不愿在与他人争是非了，便隐藏修为平静度日的故事。我不得不说，清明虽然讲得语气平平淡淡，但是内容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看见广元道长已经是一脸仰慕之情了。我真怕他对清明的敬仰之情如同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了。“说的挺励志的，师傅，就是有点耳熟。”我要不是看过市井杂文，我就信了。“有一句真话吗？”我说。“有两句呢？”“哪两句?”“你火候不到。”“还有呢。”“你资质不好。”“。。。。。”我黑着脸就像下去。

“等等，有个东西给你。”“什么东西，”我接过清明抛给我的东西，这件东西是个令牌，一面上篆“明”字下刻八卦，一面看着清明二字，边上阴蚀这“真人”两字。，竟是一块真传牌。所谓真传牌，是太祖搞出来的东西，自高祖改制以来，各门各派都成了培养人才的基地，弟子众多，可是古语有云：法不传六耳。大规模的教授武艺的同时，各个高人都会留着一手。于是便有了真传牌，真传牌由朝廷下发，只有各门派有资历的高人才能拥有，数量有限，有了真传牌便代表着此人是某位高人倾囊相授的真传弟子，这比名门弟子又要高出不少了。说实话，我知道清明应该有真传牌，毕竟是位真人，可是因为他名声不显，估计不太多，可能就只有一块。虽说我是那年唯一一个拜在他门下的人，可是之前还是有弟子的，而且今年也有新人加入，我自知天赋有限，本领不高，整天更是和清明嬉皮笑脸，目无尊长的主，所以，也没想到他会把这个给我。

“我说，我武功可不怎么样。”我握住真传牌，看着清明说道。“无妨，我说过了，你只是火候不到。”“那什么时候才到火候呢？”“你活到一百零二岁的时候便能成为一流高手了。”“我靠，那我要是只能活到六十怎么办？”“那你只能成为二流高手了。”“那你呢？”，我气道，“我估计到六十便能到达江湖绝顶高手之境。”“凭什么呀？”“我说了吗，你资质不太好。”我仅有的感动消失了，我想把这个牌子扔回他脸上。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要白不要，看着清明，在看看真传牌，我突然有点感伤。于是我收好牌子，理了理道袍，对着清明长鞠一躬，“多谢恩师。”言罢，我沿着台阶走下擂台。这次我不跳了，万一脚崴怎么办？

我已然走远，看不到后面的清明望着我混入人群的身影，面目感伤，“徒儿啊，江湖山高路远，道阻且长。此去不知是鱼游如海还是鱼如浅滩哦。只是，出了武当，下一次，为师也帮不了你了。。。”广元道长本想跟清明真人说点什么，听得此叹，也有些感怀，便说道，“真人不必太过介怀。以前弟子们倒都是老死武当，如今嘛。。。，”，广元感叹道，“如今弟子们多是多了不少，但是嘛。。。唉，来来走走，寒来暑往，早已习惯了。”

清明一言不发，片刻之后，就转身想要离开擂台了。“真人留步！”广元急忙叫住清明。“恩？”清明不解。“这个，比武还没结束呢，”广元道长说道，“下一位！李归来了吗？李归~~~”。多年以后，与人闲谈时，有人便说武当这届十三号擂台的通过率极低，他还问我是怎么过的？我认真想了想，坚定地说，大概是因为实力吧。